蕭刻尊重每一份誠懇,也尊重所有秘密。
周罪的那些話過後蕭刻自己消化了好幾,他得把心情完全恢複到平靜狀態才能考慮這件事兒。他特別喜歡周罪,這無可否認。所以周罪的過去就像一把刀插在了蕭刻的神經上,讓他麻痹,也無法思考。
蕭刻很久沒放縱自己這樣喝酒了,他很想要酒精灌滿大腦的麻木感。其實該想的都想得差不多了,很不痛快,堵得慌。一杯杯酒灌進去,熟悉的場景,熟悉的難聽音樂。上次這麼放肆地喝酒還是他生日那,也是那他一眼看上了周罪。
周罪一臉冷漠地跟他強調,“我隻喝酒,其他的不約。”
方奇妙也不攔他,跟他:“放心喝吧,等會兒我能把咱倆收拾回家,丟不了。”
蕭刻又一杯酒進去,皺了皺眉,了句:“信你不如信命運。”
方奇妙笑著罵一句,然後:“但是你不信命運。”
“對,”蕭刻點頭,“所以更不信你,我寧願信自己。”
“操。”方奇妙衝他豎了個中指就不再管他了,這人喝多了也不忘了踩他兩腳。方奇妙其實不太敢多問,但也很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兒,之前還發朋友圈秀呢,怎麼沒多長時間就這麼副再度失戀的慫樣。
那晚回去之前蕭刻終於算是鬆了口,坐在車後座閉著眼哼了一句:“生活太他媽操蛋了。”
蕭刻平時其實是個很有涵養的人,對得起他的職業,隻有真的煩躁了才會帶著髒字地罵人。方奇妙問他:“失戀啊?”
蕭刻沒睜眼,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還沒有。”
“沒有你這麼個要死的樣兒是搞什麼。”方奇妙瞪了他一眼,“我他媽白操心。”
蕭刻後來就沒再了,一直到家都閉著嘴,眼也一直閉著,跟睡著了似的。
喝酒的確是一個釋放的好方式,酒精讓人沉淪也讓人難受,宿醉的痛苦能把心裏一切煩悶都帶走。蕭刻第二上午起來之後頭疼得要炸了,不過洗漱之後突然就覺得神清氣爽。
鏡子裏的蕭刻其實是很狼狽的,雖然洗漱過了但看著還是不精神,宿醉過後帶著一副很萎靡的樣子。
方奇妙問他:“你今什麼安排?”
蕭刻想了想:“回我爸媽那兒一趟,你走你的吧。”
方奇妙笑了:“用完就扔,渣男無疑了。”
蕭刻也笑了,對著鏡子抓了抓頭發。雖然看著不太精神,但蕭老師還是很帥的,顏值還在。
蕭老師顏值當然一直在線的,曹圓一聽周罪和蕭刻出情況了,趕緊過來湊了個熱鬧。他一去店裏就直接問周罪:“聽你跟蕭刻散戲了啊?”
周罪看他一眼,一聲不吭轉開視線,心裏煩得很。
“他現在可是很暴躁的,”陸北友情提示了一句,“你上來就這麼一句有點太狠了。”
“喲真的啊?”曹圓瞪著眼,“真散了?”
空氣裏隻有紋身師工作的聲音,沒人回答他。
“你趕緊給我句準話,散了沒呢,散了我就出手了。”曹圓坐在沙發扶手上,從茶幾上拿了塊糖撕開塞進嘴裏含著,接著,“真的蕭刻那類型真是我最喜歡的,我沒跟你開玩笑,你倆要不成了我可真伸手了啊?”
周罪沒看他,隻了句:“別他媽做夢。”
“操。”曹圓罵了句,“自己都吃不著了還不讓別人吃。”
周罪剛開始沒出聲,曹圓又在他身後了幾句,周罪突然回過頭,很不耐煩地從茶幾上拿起手機在群裏了句話:誰有時間把曹圓從我這拖走,賞金一萬。
群裏當時人都冒了出來,都出來看熱鬧。
周罪又打了一句發了出去:十分鍾之內,加一萬。
程寧:八分鍾之內我必到。
林軒在底下跟:我六分鍾。
林軒完還艾特了一下全體成員,尤其艾特了三遍方禧,叫大家一起去周罪那兒看熱鬧。因為周罪這人一百年不在群裏句話,主動這麼兩句估計是老曹這賤精又去刺激他了,把周罪都懸賞兩萬要攆他。
這事兒估計他們群能笑話一年,這熱鬧誰不看誰傻逼。
“你有病,”老曹拿了本書在周罪身上砸了下,“那你直接給我兩萬我自己走得了唄?真他媽財大氣粗,兩萬夠我做多少個手工了,操的。”
周罪不搭理他,屏蔽了他。
“我才哪麼兩句你就炸,”曹圓也難得看周罪有這麼大反應,更不可能就這麼拉倒,接著,“總共我也沒提幾句蕭刻你看你炸什麼炸。我發現短短幾個月不見你性冷淡治好了啊?看來蕭刻作用挺大啊?”
陸北默默回頭看了看他們倆,他總感覺他大哥煩躁值要到頂了。這幾陸北話都少了,不敢惹。
“我沒跟你開玩笑,老周。”老曹又拿書拍了拍周罪,“反正你們都沒戲了,蕭刻我……”
他話還沒完,周罪突然回了頭,老曹於是把話咽了下去。
周罪皺眉盯著他,:“閉嘴,閉上。你能不能不惦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