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想給自己放個假。”
“那也好，連續加班，的確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沒有沒有，”然香看看電腦，“差一刻不到十一點……算啦，今天晚上就到這裏吧。”
然香關掉電腦，站起來收拾東西。
“走吧小蝕。”收拾停當，然香說。
“好。”
關死電燈，關好門。走出辦公樓，然香站在台階前習慣性地深吸一口氣。
“好久沒和小蝕一起回家了。”然香說。
“我也是。”
“最近，和女朋友相處的怎麼樣？”
“還行吧，和以前差不多。”
“最近一直加班，沒怪小蝕嗎？”
“沒有，”我說，“我告訴她等項目結束，就用加班費一起去青島玩。”
“挺好的。說起來，小蝕的女朋友真的很漂亮。”
“她也不停地誇獎然香姐美麗有氣質呢，希望以後能成為然香姐那樣的女人。”
“真的假的，不會是騙我吧。”
“真的。”我認真地說。
“學我有什麼好的，”然香歎一口氣，“連找個好老公的眼光都沒有。我是一個很失敗的女人啊。”
“怎麼會，”我說，“我倒覺得是那個男人沒有眼光，連這麼好的妻子都舍得放棄。”
“小蝕覺得我是好女人，好妻子嗎？”然香轉頭看著我。
“絕對是。”我點點頭，“誰要是娶了然香姐，那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謝謝鼓勵，”然香笑笑說，“我有點期待像小蝕一樣賞識我的好男人出現了。找到真心賞識自己的男人，可是女人夢想的婚姻。對了，小蝕的夢想是什麼。這個問題應該在麵試時會問到，當時是怎麼回答的？五年時間內通過管理測試，晉升中層管理，還是高級技術顧問之類。
“都不是，”我說，“我隻是說，工作中不出意外，不被上司責罵就可以。因為覺得初入職場，總有點不自信。”
“這麼簡單？”
“嗯。另外，還特別希望以後自己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幸福家庭，然後生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就這麼多吧。”
然香有點吃驚地看看我。
“很奇怪嗎？”我問。
“不會，隻是我想小蝕的技術很好，以後說不定會想著拉投資，和幾個同學或朋友創辦一家軟件公司什麼的。”
“我從來沒想過，”我搖頭說，“而且我覺得自己的個性並不適合從商。”
到地鐵站台時，隻有連椅上坐著的兩個女孩子在等車。一個女孩子喝醉，靠在另一個女孩子肩膀上麵。我乘坐的地鐵漸漸駛進。
“然香姐是什麼星座的？”我問。
“白羊座。問這個幹什麼？”
“沒有，隻是突然想到問問。”
地鐵停下，沒人下車。我向然香揮揮手，走進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