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我沒別的意思(1 / 2)

且許多菜背後都有一個頗為風雅的故事,令人神往,也就備受文人追捧,吃的是菜,體會的卻是江南小橋流水,婉約細致的味道。

就像大多男人都喜歡江南女子一樣,這種審美觀幾乎左右了所有大燕的男子,所以,像蘇夫人那樣的健康美,就不大被人接受,而自己這種膚白嬌小,大眼小臉的就成了地道的美人兒。

曉青其實不喜歡這種嬌弱之美,跟她本身的性格完全不同,卻穿過來就占了這個小美人的身體,也是無可奈何之事,不是矯情,是真不喜歡,太招眼兒,容易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例如之前的安嘉慕。

曉青後來仔細想過安嘉慕的心態,大約也能理解一二,本來這個世界的審美就是如此,尤其像安嘉慕這種有權有勢的男人,對於自己這種看上去嬌小羸弱的女子,天生就沒抵抗力,之前曉青沒有成功,估計是讓大姨娘下了套。

而且,這丫頭的法子也用的不對,太過直接跟迫切,反而會讓男人意興闌珊,而自己跟安嘉慕完全是陰錯陽差,估計一開始,安嘉慕肯定以為自己是使手段對他欲擒故縱。

他這樣的男人,喜歡女人對他用心思,這能充分他的大男人心理,卻又看不上女人使手段,有興致的時候,陪著你玩玩,興致沒了,連看你一眼的心情都沒有,以至於,後來發現自己竟然不是擒故縱,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誰,驚訝之餘便覺這個遊戲新鮮有趣,興致一起就陪自己演了這麼一出真假大管事的烏龍戲碼。

最後是自己跟他徹底攤牌,發現自己真對他無意,高高在上的大男人心理受了打擊,話又說到那個份兒上,也不好再勉強,所以才放了自己。

某些方麵上說,那男人也不算真正的壞,至少還有些風度,。

之所以想起安嘉慕,是因梅先生的緣故,幾盞篩熱的金華酒下去,老先生有些微醺,指著酒盞道:“這富春居的金華酒雖不差,到底也才十年陳,若論極品還得說是你們冀州府。”

曉青愣了楞:“先生真醉了,冀州府哪來的金華酒?”

老先生擺了擺手:“不然,不然,冀州府雖不出金華酒,卻並非沒有,十年前,老夫親眼見安嘉慕那小子運了半船金華酒回冀州,都是十年之上的陳釀,如今這一晃又是十年,那些酒至少都有二十年了。”

曉青頗有些不自在,不知好端端怎提起了安嘉慕,卻更震驚於那男人的人脈,竟跟這位德高望重的梅先生也有交情嗎。

想著,不禁試著問了一句:“先生跟安府有來往?”

梅先生瞧了她一眼:“來往倒沒有,幫過他一個忙,安嘉言當年進京趕考,出了檔子事兒,當時的考官膽大妄為,串通謄抄考卷之人,把安嘉言的文章換給了別人,以至於安嘉言名落孫山,本來事兒也不會翻出來,不想安嘉慕這小子卻當街攔了老夫的轎子,口口聲聲說他兄弟才是頭名,我見他談吐不凡,人又生的清俊,不像個胡鬧之人,便帶他回府,細問之下,才知端倪,卻此事牽連甚廣,老夫本無意插手,可那小子卻說,科考乃國家基石,選的是治國安邦的人才,不是混吃等死的庸才,若此事不嚴辦杜絕,隻怕以後朝堂盡是庸才,大燕的太平盛世豈不成了笑談。”

說著搖搖頭:“這小子頗有見地啊,老夫便跟皇上稟明此事,皇上大怒,下聖旨拿住主考的官員下了天牢,禦駕親審,揭破考場舞弊大案,重開恩科,金殿上點的頭名狀元就是如今的吏部侍郎安嘉言,安嘉慕那小子的兄弟。”

曉青愣了許久,原來安嘉慕跟梅先生有這樣的淵源,為了自己的兄弟敢攔轎申冤,這份膽量實在令人敬佩。

倒不想在齊州聽道此等舊事,卻忽聽梅先生道:“安嘉慕這小子哪兒都好,隻一樣就是離不開女人,正經老婆沒了娶個正經填房就是,做什麼東一個西一個的納妾,聽說最近看上了個南邊的小戲子,弄回了冀州,大張旗鼓的擺宴納妾呢,前兒還叫他兄弟大老遠的給老夫送了張帖子來,叫老夫前去吃他的喜酒,又不是娶正經老婆,納個妾還想讓老夫跑一趟,當老夫閑的沒事兒幹了不成,簡直不知所雲。”說著。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梅大忙扶著他,老先生揮開他:“你不用扶我,隻管幫這丫頭就是,這丫頭有本事,老夫瞧著她好……”嘀嘀咕咕也不知說的什麼。

梅大見老先生都有些醉迷糊了,忙招呼了隨從過來,扶老先生回去了,回頭見曉青呆呆坐在原地,半天都沒動地兒,臉上的神情說不清是高興還是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