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回程(2 / 2)

周赤陽明白,盡管他並不懂組織的運作,也不懂政治的手腕,但他知道現在的廢墟有著不小的問題,那就是太過於官僚化--這是他從電視裏聽來的一個詞語。

廢墟能有今天,的確是靠著他們幾個人闖出來的,但是正是因為他們幾個的名氣和實力,要換血納新變得很困難,發展也陷入了很大的瓶頸之中。

廢墟對於周赤陽而言,就像是自己的孩子,又像自己的家,想要離去還真是舍不得的。可是正是因為這樣,他更願意以自己的離去換來廢墟的新生。

下午,在多哈直飛帝都的私人飛機上,周赤陽看著雲海翻滾,心中惆悵難言。

回想過往這幾年經曆的無數生死,仿佛一場遊戲一場夢,此刻,卻是到了夢醒時分了。

可想起即將見到的兄弟,周赤陽心中也是一暖,但看著已經截去的右臂那空蕩蕩的衣袖,又是一歎。

從未想過自己的沙場人生會這般結束,但周赤陽從不是個拖泥帶水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他能有今日,甚至說能活到今日,他都認為是上天給的恩惠,他早已知足了。

可是聽燕子姐說李昔弘還沉淪過往無法自拔,又不由得覺得有些內疚--要是那一晚他沒有拉著李昔弘不醉不歸,李昔弘就會一如往昔早早的歸家,那麼無論是自己的親妹子,還是喚作老大的妹夫,都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周赤陽想的入神了。

李昔弘離開這些年,他拚命的為廢墟在波斯灣打下一片大大的天下,以他自己的方式為自己贖罪。

雖說就連燕子姐都說了並不是自己的錯,可他心裏總有那麼一道坎邁不過去。

自己如今再也不能為廢墟出力,再也不是什麼廢墟頭號戰將,但卻並非是卸下包袱一身輕。

“周先生,該吃藥了。”一個小護士端來一個托盤,上麵是一小盒藥片和一杯水,還放著些紗布和碘酒,看來這時候還需要換藥。

周赤陽回過神來,看著身旁長得水靈俊秀的小護士,但並沒有再和小姑娘口花花。

向往的重逢喜悅之後,一大堆的問題從他心裏麵冒出來,讓本就不太聰明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周赤陽隻是機械式的服下了藥,沒有開口。

小護士把換藥的工具放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拆下還有些未幹血跡的紗布,慢慢的露出周赤陽那從臂膀截斷的右手。

饒是見慣了血腥的小護士也有些膽戰心驚的--雖說這傷口處理顯然是非常正規的,但她從未有見過聽過一個人,做了這麼大的手術,麻藥一醒了就下床遠行的。

她接到這差使的時候更是聽說這個人甚至拒絕任何止痛藥物,說是怕影響腦子--其實這樣不是腦子有問題的人才做的麼。

麻藥又不是毒品,相反在更大的程度上讓人避免感受到那種鑽心的疼痛對腦子更好--要知道截肢的疼痛可比一般槍傷厲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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