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爾敗了,對手不愧是神域的大神使,實力根本不是在一個層麵上--當然也是注定的會敗,一切都是三年前的幻象而已。
麵具男拍了拍手,不慌不忙地走過癱軟在地的阿奇爾,撿起他的短刀在衣角來回擦試著。
“你和你的神,都是如此的不堪一擊。”麵具男走回阿奇爾的身旁蹲下,像是玩弄老鼠的貓,好整以暇的說著。
阿奇爾抬眼看著麵具男,盡是凶狠之色,張嘴想要說話,臉上的肌肉跳動了幾下,卻是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白費力氣,你的運動神經已經被我切斷破壞。”麵具男的話中帶著些許笑意,“我很是期待見到你信仰崩塌的那一天,隻是留不得你那麼久了。”
“梵蒂岡教廷妖言惑眾,統治這個世界的精神和信仰太久,天下人有權利知道真相,有權利知道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異教徒的醜惡嘴臉!”
麵具男越說越是激動,阿奇爾像是用了吃奶的勁兒,才翻過身來仰躺著,哆哆嗦嗦的說出兩個字來,“瘋子。”
“你們宣揚那些蠱惑世人的教義之時,難道不是瘋子?你們自稱是你們的偽神創造世間一切的時候,難道不是瘋子?”麵具男又低下頭來,他已擦幹淨了短刀,刀鋒按在阿奇爾的脖子上又道,“說來還得感謝你,樓下血喉的那些嘍囉們已經被你除掉了是吧?”
阿奇爾並未被麵具男的話嚇唬到,作為騎士必須得要無所畏懼。
他手腳無意識的彈動了下,運動神經被破壞,全身肌肉都不再聽他使喚。
“都是些愚不可及的東西,真以為神域會為了他的恩恩怨怨而出手,你雖然過於愚忠迂腐,但也算個值得我動手的人,我可以大發慈悲留你全屍。”
麵具男又抬頭看了看李昔弘站的門口位置,手上微微得力,阿奇爾的脖子被短刀劃破了皮,滲出絲絲鮮血來。
李昔弘向前踏出一步,身後卻忽的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
“清嵐?”李昔弘錯愕不已,原本熟睡的周清嵐竟醒了過來,絲毫沒有被迷暈了的樣子,雙手貼著小腹放著,麵無表情的慢慢朝著門外走去。
“清嵐,危險!”李昔弘連忙退後到周清嵐的身前,伸出手去要攔住她,她卻如同幻影一般穿過了李昔弘的手,腳步不停的繼續前行。
周清嵐像是聽見了什麼,回過頭來朝裏麵看著,卻又略微搖了搖頭,繼續去了。
難道這並非隻是單純的幻境?
這樣的想法再次在李昔弘的心裏萌生。
剛才與麵具男那不可思議的交手,就已經讓人難以理解了。
李昔弘心中又驚又喜,要是這不是幻境,是否就可以改變了過去?
李昔弘心裏荒唐的想著,又回過頭來朝周清嵐看去。
三年前的那一夜,他回到希維爾莊園時已為時過晚,整個莊園除了奄奄一息的阿奇爾以外無一生還幸存。
事後他也問過阿奇爾,隻是得來了個不知道的回答,阿奇爾像是被抹去了幾個鍾頭的記憶,關於這場慘烈戰鬥的經過,甚至誰才是真正的凶手,都忘得一幹二淨。
阿奇爾對周清嵐的忠心無可懷疑,他要是想要加害周清嵐,以往就有無數次的機會,不可能偏偏趕在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