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又要動手了,蕭炎比誰都興奮,對於這愣頭青,給他做導師的程子淩表示無解,他就好像是另一個周赤陽,以破壞規則為樂趣,偏偏又總是能立下奇功。
關於對付血喉高爾基的口頭方案,顧夕瑤說得不多。
她向來是如此,就算作戰的方針,也隻是在戰前提出個大概來,更多的是作著掌控全局的工作,至於如何行動如何臨陣對敵,大多是程子淩在製定方案。
顧夕瑤看了看鬥誌昂揚的蕭炎,這樣的年輕人真是不多見,毫無顧慮想幹就幹。
而相較之下,廢墟越是發展壯大,她需要考慮的東西就越來越多,方方麵麵都需要她來控製和把關,好像都沒有了那麼沸騰的熱血。
不過凡事過之則為過,太過於激動和興奮,也是讓人頭疼的事情,顧夕瑤無可奈何的對程子淩說道,“蕭炎好像是有多動症,我不在的時候你得管住他,莫要叫他胡來了。”
程子淩還沒回答,蕭炎就搶白道,“軍師這麼說,我可就不愛聽了,什麼叫管住我,難不成還把我當做小孩子不成?”
“你這麼說倒也差不許多。”顧夕瑤對蕭炎的說法表示讚同。
“可是軍師——”
蕭炎搬起石頭砸到了自己的腳,連忙想要否認掉,又被程子淩打斷了,“大人說話小屁孩兒聽著就是,哪有你插嘴的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程子淩的“插嘴”兩個字,讓蕭炎盯著他的嘴露出惡心的神色。
“你這人思想太過肮髒了,小小年紀不學好,滿腦子都是些什麼齷齪的東西!”意識到說錯話的程子淩連忙出言補救,沒想到卻是越描越黑。
顧夕瑤原本還沒聽出什麼歧義來,聽得程子淩這般一解釋,也全然明白了,不由得拍了拍桌子又道,“你們私下裏怎麼胡鬧是你們的事,程子淩你作為前輩,應當做好表率作用。”
“燕子姐教訓的是。”程子淩皮笑肉不笑的認了錯,隻是毫無誠意可言。
顧夕瑤也就由得他去了,些許小事用不著她來瞎操心,廢墟內部的氣氛本來就是如此。
顧夕瑤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從現在起,我任命程子淩為廢墟軍戰略總指揮,負責軍中一切事務,蕭炎你就做程子淩的副官,虛心學習,輔助他處理軍中事務,切忌驕燥更莫要狂妄自大,明白?”
“明白,長官!”
程子淩與蕭炎都站直了身子,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喊道。
就像顧夕瑤說的,他們再怎麼胡鬧,但麵對軍令之時,也要收起那些玩笑認真對待。
軍令如山,藐視軍令是可以歸入擾亂軍心的殺頭大罪的。
行完軍禮,程子淩才放鬆了下來又問道,“燕子姐,國內到底出了什麼事,讓你如同托孤一樣,是頭兒的事情麼?”
也難怪程子淩會有此一問,顧夕瑤今天的行為很是反常,敏銳如他又怎能發現不了。
顧夕瑤點頭道,“的確是這樣,頭兒他最近的調查結果讓人震驚。”
“到底是怎麼回事?”程子淩也認真起來問道。
顧夕瑤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泰山崩於麵前,也不會令她驚慌,連她都說出了震驚兩個字,事情肯定不會簡單了。
共事這麼多年,他們之間就如同一個大家庭般,隻要不是正式場合,他也隨著周赤陽叫她一聲“燕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