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說明不了什麼,有的時候,就是治不好,就是不管這麼治,到最後還是死了。
“嗯,蕭醫生,你繼續吧,我覺得已經起作用了,你再幫我按按。”蔡姨重新躺下以後,轉向了男人,“死過人就死過人,醫院不就是要死人的地方嗎?你厲害你去當醫生啊!”
男人沒想到蔡姨會向著蕭逸塵,給她這樣一擠兌,臉色漲紅,說不上話來了。
說不動蔡姨,男人隻能狠狠地瞪著蕭逸塵,似乎在發出警告。
之後,也是緊緊盯著蕭逸塵的一舉一動,不讓蕭逸塵有任何不軌的行為。
蕭逸塵主動屏蔽了男人的眼神,又按了一會兒,便是收工。
“好了,蔡姨,我這邊完了。你看看你那邊怎麼樣了?今天就治療這麼多吧。”蕭逸塵嘴上問著,心裏非常的篤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蔡姨在男人的攙扶下坐起身來,要下地走幾步再說。
就在處置室裏,來回地走了兩趟,蔡姨完全沒感覺任何痛楚。
不但如此,已經記不清有多久了,蔡姨從未像現在這樣感覺雙腳如此的有力,走起路來,感覺比以前年輕了十幾二十歲。
“蕭醫生,真的不痛了,一點都沒有不舒服。”蔡姨麵露大喜地看向蕭逸塵,隨即更是激動地撲到蕭逸塵的麵前,“蕭醫生,真的太感謝你了。你的治療,真的很有用。”
男人卻不這樣認為,好像蔡姨的腳是長在他的身上一樣,拉著蔡姨的手說:“媳婦,這才哪到哪啊?幾步路而已,不痛也正常的。不算他的功勞,本來就不會痛。”
蔡姨卻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她肯定雙腳不會再痛,隻要不是過量,走再遠走多久,都不會再痛。
“現在你是醫生嗎?趕緊把醫藥費給蕭醫生。”蔡姨瞪了男人一眼,讓他不要再亂說話。
男人不情不願地跟蕭逸塵說道:“多少錢?你可別想坑我,你這沒開任何藥的,隻有醫費,沒有藥費!”
蕭逸塵也不知道應該開多少錢好,隨口說道:“二十塊就行。”
念在蔡姨算是他第一個新病人,蕭逸塵不能把價開太高了。
然而,即便是這樣,男人還是覺得高了,誇張地瞪大了眼睛,嚷嚷道:“什麼?二十塊,你這什麼藥都沒開,就是瞎摸了我媳婦的腳一把,我沒揍你就不錯了!十塊,愛要不要!”
男人隨手拿出一張錢,扔到旁邊桌子上,然後扶著蔡姨就往外走。
“媳婦,我們走。”快到門口的時候,男人又回過頭說道,“小子,你告訴你,要是我媳婦之後出了什麼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男人就帶著蔡姨走了。
蔡姨也不說這錢收得太少了,也許她也覺得蕭逸塵也沒幹什麼,就是亂按了一通,還沒多久時間,十塊錢已經足夠。
拿起十塊錢揣進兜裏,蕭逸塵苦笑地搖搖頭:“真是人善被人欺啊!”
這樣下去可不行,他開始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從時間上說,蕭逸塵的確沒花什麼時間,但從另一方麵來說,如果連省城醫院都治不好的病讓他治好了,這十塊錢的治療費,合適嗎?
想著想著,蕭逸塵發現了更多問題,這才知道他以前想問題,真是圖樣圖森破啊。
不過,光說蔡姨,十塊錢他覺得不虧。
他需要蔡姨替他宣傳,需要給蔡姨留個好印象。
所以,差的錢,就當是給蔡姨的宣傳費吧。
他叮囑過蔡姨,讓蔡姨之後再來治療兩次。
但是他覺得蔡姨多半是不會再來了的,除非腳痛再度犯病。
那樣的幾率,可能不高,蕭逸塵說要再治療兩次才算結束,也就是以防萬一而已。
蔡姨的事情,算是小試牛刀了。
這天接下來的時間裏,又來兩個病人,卻都是稀鬆平常的小病,很快就開藥送走。
夕陽西下,到了下班的時間。
沒有等來更多的病人,蕭逸塵也不著急。
這個需要時間的,首先蔡姨就需要時間來確定她的腳痛不會再出現。
然後,蔡姨才會給他做宣傳,最後口口相傳,把消息傳開。
回家的路上,蕭逸塵想起了浪哥,也不知道浪哥現在怎麼樣了。
那個方子,應該已經起作用。
他緊張地四處觀察,看到了一些痕跡,沒有看見人而已,顯然確實有人在暗處盯著他,防止他逃跑。
雖然還不能百分百確定,但是蕭逸塵絕對不會逃跑的。
擔心也沒用,靜待結果就是。
不過,或許應該做兩手準備,逃是不能逃的,但萬一還是要打起來,他不能毫無準備。
搞幾包石灰,隨身揣著,再帶把刀子,應該就差不多了。
這些得吃飽飯才有力氣去做,想到這裏,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