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襄陽王都的鬧市上,一家門麵華麗氣派有酒樓迎來送往生意火紅。
與酒樓斜對過一間雅致的茶寮中,二樓的雅閣中坐著兩位男子,一位長著絡腮胡粗獷毫性,胡須掩住他大半的容顏,卻難掩他那雙銳利似鷹隼的矅眸。另一位蓄著斯文的八撇胡,那張俊美絕倫的麵容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儒雅的氣質中卻泛著令人望而生畏的感覺。
這二人便是經過易容的蕭無極與晏玲瓏。
他們的身邊的清英,今天她脫去了一貫的男裝換上了一身嬌豔醒目的玫紅羅衫,青絲挽成了流雲髻戴裝點上幾件漂亮的釵環與絨花,清秀的麵容上畫著精致的妝容盡現明媚動人,極好的詮釋了是秀色可餐這一詞。
鬼娃坐在她的身邊,一邊吃著手中的水果,不時偷偷瞄向變回女裝的清英,那雙似黑葡萄的大眼睛裏充滿驚豔。
輕風吹指進雅閣,帶動清英發鬢間的步搖微微晃動,她抬起似青蔥纖長的手指撫了撫不安份的步搖,那份嬌柔迷人竟讓鬼娃看得如癡如醉心曠神怡。
鬼娃麵對如此嬌媚迷人的清英,驚豔中又有一絲惶然的陌生感,隻是那張絕麗容顏上泛著一股距人千裏的寒意,讓他有一絲心安,那是他再熟悉不過專屬於清英的氣質。
然,想到她今天打搶成如此美麗的樣子是為了去色誘範士傑那個紈絝,他心中很不是滋味,翻了翻白眼說:“瞧她這樣子哪裏有女人味啊,冷冰冰的象塊冰坨子一樣,那範士傑準都不看她的。”
“你說誰是冰坨子,你找死是不是?”清英瞪著鬼娃說。
鬼娃指著清英說:“你們看,你們看她凶神惡煞一般,還不得把範士傑給嚇得小命都沒了,我看她沒戲,還是另外找個人吧?”
“我對範士傑自是不會現在這樣,我心中有數,你把嘴給我閉上,一邊呆著去。”清英怒聲說。
“切,你有什麼數啊,我們隻有一次機會,若是不成連範士傑也躲進丞相府不出來,我們便沒有機會了。小師姑,要不你去吧,您就往那一站就女人味十足的,你去準能行的。”鬼娃笑著對晏玲瓏豎起大拇指。
蕭無極抬手就給了鬼娃一個腦勺,陰沉沉的看著他,說:“你想死嗎?”
鬼娃氣呼呼的低下頭,小聲嘟囔著:不讓你的女人去,卻拿我的女人去犧牲,哼,你個沒天理的蕭無極。”
晏玲瓏笑看嘟著小嘴賭氣的鬼娃,說:“鬼娃是不放心清英怕被那紈絝欺負吧,那你便跟清英一起前去,在暗中保護著她吧。”
鬼娃抬頭咧著小嘴笑了,感覺到清英瞪著它的目光,怯然說:“嗬,還是小師姑想的周道,那我就跟著去,我力氣大清英得手我就把那小子扛回來。”
“哼。跟屁蟲哪都有你。”清英瞪著他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鬼娃笑著翻了個白眼,得意的笑說:“我才不是跟著你呢,我是為了大局著想,對,為大局著想而已。”
說罷,他跳到窗邊跳上窗台向街市上張望著,好一會兒,他抬頭看了看天空中高掛的豔陽,皺著小眉頭說:“這都等了兩多時辰了,茶都喝了兩壺了,怎麼還沒有來?”
清英轉頭看向皓月問:“皓月,消息沒錯吧。”
聞言,皓月臉上泛著一絲窘迫,:“昨天我與烈日明明有聽到他說打了獵就來這個酒樓的,他們每回打了獵都會把獵物帶到這家店來烹製的,這裏也是幾個紈絝們常常聚會的酒樓,許是在獵場那邊有些事耽擱了,我們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