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最好老實點,再耍流氓小心我將你的眼珠子給摳出來!”
童謠沒好氣地掐了林軍的胳臂一下,翻了一個白眼。
林軍心中一驚,眼神開始有所收斂,但還是控製不住地偷瞄童謠,像是一個暗戀班花卻不知如何表達的初中生,車開到半路,林軍忽然湊到童謠的麵前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一臉好奇地問道:“嘖嘖,你長這麼大還沒斷奶啊?一身的奶香味。”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童謠小臉漲得通紅,她是比較愛喝牛奶,但一個女孩被人這麼調戲,心中還是頗為生氣的。
“哦,也許不是牛奶的香味……”林軍瞅了一眼童謠高聳的胸脯,漲紅了臉,拚命地憋著壞笑。
不是牛奶?
童謠微微一愣,忽然察覺到林軍瞄向她胸脯的眼神,頓時火冒三丈。
太過分了。
“你給我去死!”
童謠氣得臉色鐵青,抬手就要暴揍林軍,無奈車裏太擁擠,根本施展不開,隻得掐著林軍的胳臂左三圈右三圈地擰。
疼得林軍連連告饒,大聲呼救,“警察打人啦,還有沒有王法了?”
童謠冷笑一聲,轉頭看向一旁的羅浩,“誰看見我虐待嫌疑人了?”
羅浩忙不迭地將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
林軍心中咯噔一聲,心想完了,自己難不成要被一個漂亮女警察給虐待致死了?
好在童謠發泄了一通後,就鬆手了,要不然,林軍都有種想要跳車的衝動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鎮派出所,童謠與羅浩押著林軍走入了所裏。羅浩將林軍關押在一間小房間中,手腳都拷了起來。
房間裏隻有一盞燈,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不用問林軍也知道,這是審訊室。
“羅浩。”
張成麵帶玩味之色地衝著羅浩招了招手,“這小子居然敢打我的侄兒,一會兒你給他錄口供,記得放聰明點。對了,最好給他漲漲記性。”
“還有,動手的時候,記得將監控探頭給關掉。”
張成捧著茶杯微笑著吩咐道。
羅浩一聽不由得眼前一亮,將指關節捏得哢吧直響,“老隊長,你就放心吧,這小子我早就看不慣了,居然敢占童謠的便宜,一會兒看我不收拾他!”
張成滿意地點了點頭。
羅浩的手段他清楚,不僅能夠折磨得林軍痛不欲生,還能讓人看不出傷勢來。林軍就算是想要投訴,也是沒有證據。
羅浩迫不及待地捧著一個本子,走入了審訊室。
童謠本來想一起幫著審問的,結果羅浩衝著童謠擺了擺手,道:“你休息一會兒,我來審訊這個小王八蛋就足夠了。”
童謠確實對林軍色眯眯的眼神有些反感,猶豫了片刻,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喂,姐。”張成給張秀打了一個電話,“小康在哪家醫院就診?市人民醫院對嗎?好,我一會兒就到。那兒的急診室醫生我認識,一會兒我拜托醫生給小康開個傷殘鑒定,盡量將傷勢說得嚴重點。隻要是輕傷以上,就能給林軍定罪判刑。”
“真的嗎?”
張秀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顯得十分激動,“那實在是太好了,你要是能將林軍弄進監獄,那林家的酒坊肯定得黃,到時候,城裏的大老板說不定就會著重栽培我們張家的酒坊了!”
“我五分鍾就到。”張成出門開車,朝著市人民醫院開去。
審訊室中,羅浩麵色不善地走入房間,反手將房門反鎖,看向林軍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隻待宰的羔羊。
林軍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抬頭看了一眼牆角的監視探頭,沉默不語。
“說吧,為什麼想殺人?”
羅浩啪的一聲,將手中的記錄本摔在了林軍的麵前,然後雙手撐著桌子,居高臨下地瞪著林軍,作為老民警,他深知這種姿勢能夠對嫌疑人形成一種強大的心理壓力。
“殺人?我什麼時候想殺人了?你不要血口噴人!”
林軍悚然一驚,語氣堅定地反駁出聲。
牆角有監視探頭,若是林軍說錯話,立刻就會被當成證據,到時候,林軍就百口莫辯了。
“不承認?”
羅浩冷笑一聲,從桌子的抽屜中拿出一個遙控器,關了監控探頭,然後將雙拳捏得哢嘣直響,一臉陰險地笑望著林軍,“你不承認沒有關係,一會兒你就會哭著喊著認罪了。”
林軍看到監控探頭上的紅點消失了,心中不由得咯噔一聲,連呼喊道:“你幹嘛?現在是法治社會,難道你要嚴刑逼供嗎?小心我投訴你!”
“投訴我?”
羅浩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不屑地啐了一口,“你拿什麼證據投訴我?”
說著,伸手就捏向林軍的肩膀,氣焰囂張道:“小子,我卸骨的手法,一會兒你就會見識到了。你若是不認罪,我現在就將你的胳臂卸下來,再裝上去!如此反複,我倒要瞧瞧你能夠支撐幾次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