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世寬離開青木一郎之後,思索了良久,最後,吩咐下去,杜家所有的產業之中,凡是涉及到東洋人投資的,全都不允許資金外流。
東洋人在杜家的產業之中投入了大量的資金,杜世寬的想法是,希望卡住東洋人的資金,避免他們在關鍵時刻抽身,迫使他們不得不幫助杜家。
杜世寬的安排,很快引起了東洋人的不滿。
青木一郎找到杜世寬,問道:“杜老先生,你這樣的做法,是什麼意思?”
麵對著青木一郎的質問,杜世寬淡然一笑,應道:“青木先生,不要著急,我們是合作夥伴,理應同舟共濟,你說呢?”
“你在脅迫我們?”
“青木先生,你也知道,我杜家的釀酒秘方,已經流傳了不少到你們東洋。現在東洋最有名的清酒,是木村家族的青酒吧?”
青木一郎盯著杜世寬,並未說話。
杜世寬繼續說道:“據我所知,木村家族的清酒,其實也是借鑒了我們杜家的釀酒方法,結合了東洋的傳統清酒釀造方法之後,才釀造出來的,是不是?”
“這是我們之間的交易,杜老先生,我們得到了杜家的釀酒方法,也幫助你擴大了杜家在華夏的產業,你並沒有吃虧。”
“吃虧?青木先生的華夏話還是很有造詣的,竟然能夠使用這個詞。不過,青木先生是否知道,華夏民間還有一句話,叫做占小便宜吃大虧?”
青木一郎盯著杜世寬問道:“什麼意思?”
“我用了你們東洋人的資金,擴大了杜家在華夏的產業。可是,你們東洋人卻借著杜家的影響力,試圖滲透到華夏的政界和軍界。青木先生,這筆交易,你們很劃算呀。”
杜世寬對於東洋人的野心,其實也是早有察覺。
不過,到了他這樣的位置,反而對於國家和民族的概念,不像普通人那樣強烈了。
他想的是,華夏也好,東洋也好,不管是誰,隻要對杜家有利,對他杜世寬有利,那就可以合作。
因此,對於東洋人在暗中的動作,他一直是持觀望的態度。
沒有想到的是,杜家在不知不覺之中,被東洋人拉下了水,讓杜家在華夏成為了眾矢之的。
這個時候,他是萬萬不可讓東洋人抽身離開的。
不管怎麼樣,有東洋人這個夥伴,杜家在麵對著華夏國內方麵的對手時,還不至太過於勢單力薄,太過於被動。
青木一郎注視著杜世寬,他第一次感覺到,眼前這個他一直認為老眼昏花、貪婪無恥的杜世寬,竟然有著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狡詐,而且似乎還不乏狠毒。
看起來,杜世寬並不像自己想象之中的那樣容易對付,東洋人想在這個時候抽資離開,也並不太容易。
青木一郎哈哈一笑,說道:“杜老先生,你太多慮了,我們東洋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離開杜家?你放心,我會向東洋國內彙報,讓他們做好安排,幫助杜家對付你的對手。”
得到了青木一郎的許諾,不論是真是假,都讓杜世寬的心裏輕鬆了許多。
無論如何,一定要把東洋人牢牢地和杜家綁在一起,這是現在對杜家最有利的做法,他不能掉以輕心。
青木一郎走了之後,杜世寬叫來了杜英豪。
儀杜傳承聯盟這件事,雖然說隻是商業方麵的競爭,可是對於維護杜家在華夏普通民眾之中的名聲,還是非常重要的。
杜世寬非常看重這一點,他知道,隻要杜家能夠繼續保持在華夏民眾之中的盛名,那麼上麵在對付杜家的時候,也就不能不謹慎一點。
為了避免引起眾怒,就算是核心領導,也可能得花費大量的心思,先去打一場輿論戰,一點一點地消除杜家在華夏民眾中的影響。
對於杜家而言,這將會給他們留出一定的反攻時間。
杜世寬的心中,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任何的一點機會,他都不會輕易放過。
“英豪,儀杜傳承聯盟的事,準備得怎麼樣了?”
杜英豪滿麵春風地回答道:“爺爺,已經和上屆的各個評委聯係過了,和華夏酒業協會方麵也商談過,他們都同意提前舉行。如果沒有意外,下個月就會正式舉行了。”
“嗯,你有把握在這次聯盟上勝出嗎?”
杜英豪躊躇滿誌地說道:“有把握,爺爺你放心,杜默叔叔可以釀造神釀,我了解過了,他應該會支持我。”
聽到杜默願意出手,杜世寬就放心多了。
杜默的釀酒水準,在杜家是最好的,放在華夏也屬於頂尖水準。
能得到他的相助,這次杜家在儀杜傳承聯盟上勝出,問題應該不大。
想到杜默,杜世寬的心中也有一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