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撒開腳丫子就開溜,但理智告訴自己現在根本跑不出去,這地方一到晚上就變得很詭異,我知道自己的能耐。
愣愣的站在刑場,我的脊背骨不停的冒寒氣,那隻鬼嬰肯定就在周圍盯著我,就等機會弄死我了。
繃起的神經讓我體力消耗很快,這件事情太危險了,一個搞不好我就有可能丟掉小命。我在想這值不值得?安瑩和我在一起很大程度上是我能給她花錢,她對我根本沒有太多的愛意,隻要有個富二代看上她的話,能輕鬆的從我身邊追走她。
這就是我猶豫的地方,為了一個並不喜歡自己的女人搭上自己的小命,這根本就是賠本的買賣。
“操,不管了,誰讓自己喜歡她。”我捏了捏拳頭,準備玩命兒。
如果尚韻這娘們兒真的丟下我不管的話,我的結局一定是死在那隻鬼嬰身上,但我也不會讓那隻鬼嬰太輕鬆的弄死我,說句裝比的話,就算是老虎我也要崩掉它幾顆牙齒。
到夜裏十二點多種,那種難受的感覺開始升級,我抱著兩隻膀子開始打哆嗦,好幾次差點打電話過去告訴尚韻,哥們兒不幹了。
讓我最害怕的不是周圍這些詭異的氣氛,而是鬼嬰太能沉住氣了,到現在都不露麵。真像尚韻說的,嬰兒太天真,沒啥詭計,但是膽子也很小,難道他聞見了尚韻她們的氣味,知道這是一個陷阱,所以現在都不敢出來?
借助夜裏的月光,我看見自己肩頭上的血手印越來越紅,而且還冷。那隻鬼嬰就在附近,沒跑了。
深夜裏麵是陰氣最旺盛的時候,不出意外的話鬼嬰就是要等到那個時候再對我下手,另外一方麵我還擔心尚韻她們會不會等不住提前回去了?
有這個想法後我沒由來的打了個哆嗦,我好幾次得罪那個煞筆女人,搞不好她借這個機會弄死我,到時候就連尚三千和莫老哥都沒有話說。
我開始坐不住了,往尚韻那裏打電話,鈴聲響了好一會兒她才接電話:“鬼嬰出來了麼?”
“出來個屁,那玩意兒太狡猾了,到現在都沒有個影子。我看今天晚上他是不會出現了,要麼咱們改晚在捉這隻嬰兒吧,這地方太陰森了,我想回來了。”
尚韻語氣很堅定的告訴我:“你怕個毛?一老爺們兒連隻嬰兒都害怕,如果我們還有時間的話也不用你這個慫貨來幫忙,如果你現在離開了你女朋友也活不成了,自己尋思吧?”
她根本就不給我說話的機會,立馬就掛掉電話,我有些想罵娘。這種嬰兒別說是我,就算十個老爺們兒看見了也要尿褲子。
我心裏有些不爽,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這次尚韻的口氣比前一次更差了,她冰冷冷的說:“你這個煞筆,真不知道莫老鬼從哪兒把你找來的,簡直就是慫貨一個,給我好好呆著。”
啪,電話又掛了,這下子我心裏麵是又怕又氣,這女人的性格居然比莫老哥還要火爆。
忽然間,我感覺到有些不對,那種被人在後麵盯著的森然感消失了,這一切變得正常起來,溫度也是逐漸恢複正常。
正是這種情況讓我更加害怕,我寧願周圍的氣氛像剛才一樣陰森詭異,但現在偏偏恢複正常了?在這麼一個地方,周圍太過正常,這才是真正的不正常。
而我這一刻察覺到有東西再往我衣領子裏麵吹氣,就像站進了冰箱裏麵,渾身冷冰冰的。
猛然間,我大腦裏麵一片空白,瞪大的眼睛驚恐的看向肩頭上,一張恐怖的嬰兒臉龐靜靜的看著我,那一張大嘴似乎還有詭異的笑容。
這隻鬼嬰不知道啥時候趴在了我肩頭上,慘白的月光照在他那張巨大的臉上,就算看不見,我也能猜出自己的血色一下子就退了。瞬間的驚嚇讓我的頭發都倒豎了起來,就像受驚的貓咪似的。
“啊。”
我再也忍不住,尖叫起來同時還瘋狂的抖動肩頭,想要把這玩意兒給抖下來,可是它就像膠水一樣死死粘在我的肩頭上麵。
對了,打電話,我按下尚韻的電話,很快鈴聲就響了起來。隻不過幾秒鍾後我就傻眼了,這娘們兒居然不接我的電話。我此刻的心情真的想日天,老天爺不但這樣玩我,而且還變著花樣的玩。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當我手機裏麵出現這句回複聲時,那顆心徹底沉入了穀底,今晚算是撂這兒了。
在打,我不還是不甘心,又一次撥打尚韻的電話,仍然沒有人接。接著打,還是沒人接,在打,這次尚韻終於接聽電話了,不過她根本就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在電話裏麵吼了一聲:“你這個慫貨煩不煩?”
啪,她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