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不懂規矩(1 / 2)

當然,最重要的是,夏盛卿答應他,隻要他肯出麵做證,以往的所作所為都可一筆勾銷。他自然就答應了,要不是生活所迫,誰也不會想著去當匪徒。

何況,他的本性並不壞,並不曾傷人性命,因而夏盛卿才會允了他這個條件。至於山上的其他匪徒,夏盛卿則要換一種方式懲罰,若有心術不正的,直接扔進大牢,若是情非得已,實際並不曾做多少壞事,便放了。

瞧夏盛卿這麼義氣,匪徒頭子二話沒說,就答應過來做證了。

一想到他一個做土匪的,見過皇帝還留了性命,他就忍不住激動,回頭成親有了兒子,可將這事告訴他,也算是炫耀了。

“溫度,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皇帝聽到這等事情,自然是勃然大怒,瞧著他都覺得胃裏邊犯惡心,實在是他人小,還未體會過皇子間的爭鬥就坐上皇位,隻當世人都是純良的,遇見這事,是個人都忍不住憤怒。

溫度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叫冤,“皇上,冤枉啊!老臣的兒子從未出過京城,何來這樣的事情,這些人,分明是這老漢收買了故意陷害我兒。”

“是不是陷害,請溫大人的兒子過來問一問就知道了。”冷冽中帶著寒氣的聲音自金鑾殿大門口傳進來,朝堂官員聽到聲音,都是扭頭看過去,就見夏子衿施施然走進來,臉上帶著冷笑。

皇帝看到她的身影,神情複雜,這時候,他實際上是不願意見到夏子衿的,他打心裏對夏子衿有些害怕。

夏子衿隻當沒看到他略微有些僵硬的表情,微微躬身行禮,隨後看向夏盛卿,就見他板著張臉,明顯是生氣了。夏子衿知道他是擔憂自己的身體,可林王做下這些事情,她不能叫他一個人對上。

溫度正哀嚎的起勁,就聽到這麼一聲,登時扭過頭去,就望見她清冷的臉龐,當即爬起來,冷哼,“長公主不是說不會再插足朝堂之事嗎?為何還會出現在這裏?”

“若是你等盡心輔佐君王,本宮自然不會再插手朝堂上的事情,可你等,仗著皇帝年幼,就欺瞞於他,甚至逼死太妃,本宮要是再不來,你們是不是連太後都要一並逼死?”夏子衿擲地有聲,說的話像是耳光一樣打在他們臉上。

諸位朝臣皆是臉色青一陣紫一陣,十分難看。皇帝張了張嘴,想要嗬斥,可也曉得夏子衿是認了月靜安做母妃的,現在回因此憤怒,重新要回自己的權力,誰都不能說。

林王一雙眼睛猶如淬了毒似的,死死盯著她,這分明就是借口,她之前沒有出現在朝堂上,不過是養病罷了,這身子剛好,就搶著回來了。

他用力太猛,以至於大拇指上佩戴的玉扳指都被他按出一條裂縫來。林王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溫度,別看他這會兒還在辯解,但這些人敢來做證,隻怕這件事情就是真的,這樣不成器的兒子,早該掐死了。

溫度被他瞥了一眼,頓覺渾身發涼,低著頭苦笑,他就這麼一個兒子,不幫著如何是好。此刻麵對夏子衿的質問,他更是忍不住倒退,神情惶恐,“下官不敢。”

“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的嗎?若按照此人說法,你就是知情不報,且還幫你的兒子遮掩罪行,你這禮部尚書是怎麼當的?”夏子衿冷笑著看著他,漆黑的瞳孔好似半夜荒野中的獨狼,嚇的他心下就是一驚。

縱是如此,他還是不忘記為他的兒子申辯,“長公主,我兒向來乖巧,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左右沒有物證,隻要溫遠咬死了不承認,這群人拿他一樣沒辦法。溫度眼珠子轉了一圈,心裏就有了主意,當即大聲喊冤。夏子衿厭惡的看他一眼,旋即收回目光。

“是不是,等溫公子來了就知道了。”這麼一會兒,夏子衿已經通知禦林軍前去抓了溫遠過來,說來也搞笑,這溫遠完全不知道大禍臨頭,這會兒還在賭坊裏快活,禦林軍轉了一圈才抓到他。

溫遠被抓的時候還不住嚷嚷,得知是長公主讓他進宮,詢問他是否殺人一事才蒙了,他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自己啥時候殺人了,直到被帶進金鑾殿,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夏子衿看著他直挺挺的站在大殿中央,轉眸看了真文一眼,真文上前就是一腳,直接踹的他跪倒在地上,磕的膝蓋都疼。溫遠立時叫起來,“你是什麼人,竟敢當著皇上的麵行凶?”

“溫遠,踹你一腳已經算是輕的,你見到皇帝不知行禮,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了?”夏子衿最是護短,此刻見他質問真文,低著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輕飄飄的開口,然而話語卻是無端透出一股子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