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瓦利的提醒，我不再說話，隻是看著麵前的那些文德人。
而被我看到的那些文德人，也都羞愧的轉開臉，或者低下頭。顯而易見的，他們不但自己很羞愧，也為他們的神靈羞愧，因為在凡人的角度看，他們的神靈屬於被人打到門上也不出來做點兒什麼的家夥。
當然，這麼想可能不公平——那位神靈做了，而且打偏了……
這麼一想，我幾乎忍不住要當場笑出聲。但同時我心裏的疑惑也更多了。
神靈是否存在？從目前我所經曆的事情來看，應該是確實存在的，而且還不止一個。
神靈到底是什麼？這個就無從探究了。到目前為止，我已經見識過了符文武器的力量，見到了光明神和戰神的神跡——總而言之，信息太少，無從推斷。
這樣的結論讓我有點兒惴惴不安。之前我覺得這是一個純粹的靠刀劍和勇氣討生活的世界，結果符文武器居然真的有效果；而在我以為這個世界隻是存在一點兒我所知道的科學知識無法解釋的超凡力量的時候，神靈就開始紛紛顯靈了！而且在此之前甚至從來沒人跟我說過這一點。
嗯……這麼說也不對。對這個世界的人而言，神靈存在，而且有神力，這才是常識，並不需要額外強調，也不需要花費心思去研究……
我沉默著琢磨著，文德人則越來越不安。然後，瓦利再次拉了拉我，慢慢靠近，在我耳邊開口：“獻祭完成了。”
你怎麼知道獻祭完成了？
我幾乎脫口而出，又及時的忍住了。
當我忍不住回頭看那個被倒掉在樹上的老頭的時候，我也知道獻祭完成了——老頭兒已經徹底死球了。
暫時將這件事兒拋在腦後，我開始冷靜思考。
當初，逼著老頭過來，以及把老頭獻祭，並沒有經過慎重的思考，純粹是出於泄憤。
當然我早就有計劃幹掉老頭，幫助達達尼昂在這一帶更好的待下去。但這種幹掉肯定不是當著一大群文德人的麵幹掉。
而現在，我當著一大群文德人的麵把他們的祭司獻祭給了歐登大神。這就注定了，我是不可能獲得這群文德人的友誼和愛戴了。
那麼，問題來了——通過這件事兒，除了可能討好了一下歐登大神，以及大大的得罪了文德戰神，並且大大的得罪了所有文德人之外，我還能從這件事兒中獲得什麼好處嗎？
認真的思考了片刻之後，我才再次小心的開口：“他會吊足九天！而你們，也要好好想想。”
盡管我這句話裏完全沒有涉及到任何與神靈相關的事情，瓦利還是再次飛快的拉我的衣服。
於是我也再次緊張起來：“我們走。”
或許是因為老祭司的死，或許是因為戰神那糟糕的表現，或許是因為我的奴隸兵的長槍，總而言之，我們的離開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直到回到營地，隊伍散去，我才意識到，我的手裏還握著那柄青銅戰斧——不知道當時文德戰神是打算拿它來處決我還是警告我，但是總之我把它拿了回來……
我這算不算偷人家祭品？
來不及想清楚這個問題，薇拉和達達尼昂就迎了上來。
“你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