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在運糧隊剛剛被劫,還沒破案的時候,就又派出一支車隊。這個操作,簡直和老兵的咄咄逼人一樣的莫名其妙。想來想去,唯一合理的解釋是……他們還不知道糧車隊被劫了?
我還沒想明白,格雷蒂爾已經率先站了起來:“多少人多少車多少護衛隊,運的什麼貨,有沒有別的軍隊跟著?”
民兵看了看阿格努斯,又看了看克勞迪烏斯修士,然後才開口回答:“三十輛車,運的盾牌、槍頭、箭矢什麼的。每輛車上有四個兵,還有一前一後兩隊騎兵都不多,幾十人。目前還沒發現有別的軍隊跟著。”
貨物價值不錯,護衛力量不算多,我們吃得下。唯一的問題就是確認這不是一個誘餌了。
有了這樣的目標,老兵也不再盯著我不放:“確定後麵沒有別的隊伍嗎?他們騎兵多,速度快,偵查的範圍得大一些。”
民兵尷尬的笑笑:“已經等過了十個哨了。應該不會有了吧?”
所謂的“十個哨”,指的是我們探路安插的斥候,隔一千步一個。十個哨就是九千百步,距離不算太遠,但也不近。如果再加上周圍斥候隊的偵察距離,敵人應該確實是沒有隊伍吊在後麵的。
阿格努斯揉了揉下巴,看了看格雷蒂爾:“怎麼辦,再等等,還是?”
再等等當然更安全。但是,這個民兵在等過了十個哨的時間後再趕來報信,敵人的車隊已經又行進了一段,我們動身趕到伏擊地點也需要時間……
格雷蒂爾想了想,搖了搖頭:“不等了,先去埋伏著。你們分別去兩頭砍樹封路,我自己帶隊去搶車隊。封完了路,你們直接去掃尾點埋伏。不管有沒有敵人,咱們都要把它吃下來。”
聽格雷蒂爾這麼說,阿格努斯也是一愣。
這支軍隊裏,我指揮奴隸兵和鹿廳學員,阿格努斯指揮帝國民兵,克勞迪烏斯是修士們的首領,名義上是首領的格雷蒂爾祭祀反而隻有丹德斯護衛和傑克船長那些人,雖然個體戰鬥力都比較強,但人數卻是最少的。如今敵人的實力比上一次更強,格雷蒂爾祭祀反而要自己帶隊……
懷疑的看著格雷蒂爾祭祀,又看看我,阿格努斯試探著開口:“不是我懷疑你們的實力啊。但是,敵人的人數可不少,真的沒問題嗎?要不還是多帶點兒人?”
格雷蒂爾麵無表情的搖頭:“不用。你直接去入口把路封上就行了。”
又看了我一眼,阿格努斯點點頭,轉身走開。
我走到門外的時候,克勞迪烏斯修士也跟了上來。
看到他這一副有話要說的姿態,我就停下腳步,看著他。
克勞迪烏斯修士仍舊一副不緊不慢的表情,卻一開口就是大新聞:“是我讓阿格努斯散布謠言的,也是我告訴阿格努斯,你就是巴德爾的。”
我看了一眼淡定自若的修士:“我說過了,巴德爾已經被帝國海軍消滅了。”
修士對我的話毫無反應,仍舊自顧自的說著:“襲擊帝國軍隊,謀殺帝國總督,焚毀帝國軍港,這些都是重罪。但隻要不是謀逆、瀆神,再重的罪也都有獲得赦免的機會。比較普遍的是大赦,諸如皇帝陛下登基慶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