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他才不要被關起來!剛剛從混沌世界之中來到這個世界,他怎麼甘心就這樣再度被封於黑暗。雲逸幻成了一隻小鼠的形狀,轉身衝著門口跑去。
陣法的結成不過轉瞬之間,花紋勾勒便已經圓滿了,青光大盛,小白鼠轉眼便被囊括其中,然後陣法驟然在空中潰散,房中,隻剩下了季雲飛一人。
剛剛這屋中陡然亮起的光芒,已經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此刻已經有了官兵叫嚷著的聲音出現在遠處。
季雲飛站在窗前,看著那抹鵝黃色的身影飛快從此處消失,方才輕輕歎了一口氣,整個人如同一道青煙一般在此處消失無蹤了。
他說,他已經有了不能辜負的人。
晨曦一邊悶聲笑著,眼含熱淚,一時竟不知該去往何處。
那一隊士兵從旁經過,一人不慎撞了她,整隊人都停了下來,撞她的那個士兵氣勢洶洶的怒聲道,“走路不長眼是麼,看你形跡可疑,說,什麼時候入城的,叫什麼。”
晨曦麵色慘淡的抬起頭,雙眼中劃過一道厲色。
連你也要欺我麼?!
嗬嗬,可笑。
我晨曦,幾時活成了這般模樣。
“滾。”她啞聲道,整個人如同裹上了一層寒霜,此時倒是同季雲飛氣勢相去不遠。
那士兵一臉的凶相,“皇城腳下,出言不遜,拿下!”
“我說,滾!”晨曦伸出手,一張木琴出現在了她的懷中,於此同時,一道橫生的氣浪,將衝來的幾人遠遠擊飛了出去。
“隨身空間。”那幾個士兵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起身,“這位小姐,對不起,貿然衝撞了您。”剛剛在旁邊看戲一般的士官,此刻也受了波及,一臉慌張的站起身,連連道歉著。
“你們在查什麼?!”晨曦冷笑著喝問道,“就當是我幹的吧,就全當是我幹的吧!”她手指按上琴弦,音浪滌蕩這這片空間,但是被困擾在其中受折磨的,卻隻有這一隊士兵。
周圍站著看熱鬧的人有些慌張的連退幾步,然後掉頭就跑。
轉眼間,剛剛熱鬧的街道便已寂靜了起來,隻剩下了彈著琴的晨曦,還有痛苦在地麵上打著滾的士兵。
嗬,這樣拿捏人的快感。
真的能舒解人心中的鬱氣呢。
晨曦身子一抖,又是一口血,在琴身盛開了一朵美豔的紅花。
她手上的動作不停,一直到整個人陷入了一片黑暗。
再醒來的時候,鼻腔之中是一股淡淡的藥香,晨曦微微動了動手指,整個人一點點清醒過來,一雙眼慢慢睜開,無神的盯著頂上的房梁,一清醒過來,滿腦子,都是季雲飛呢。嗬,季雲飛,怪我錯信了你,怪我已經預感到了結局卻還不願意去相信。
所以老天爺才這麼快這麼現實的在她麵前將這一切血淋淋的揭開麼。
她木然扯動這唇角,卻發現這個動作僵硬的過分,似乎勾起唇角,心都會痛,她不會笑了
晨曦慢慢從床上坐起身,床兩邊是藍色的紗帳,隔開床與外屋的是一道圓形的麋鹿屏風,略微遮擋了她的視線,自己,這是在哪裏
昏迷前的任性已經讓她抱了自己醒來之後是在牢中的打算了。
沒想到這一睜眼,居然還能在這樣一間房中,她穿鞋下地,繞開屏風,外屋一張木桌上,一位公子正用扇子支著自己的太陽穴,低頭看著自己麵前的一個托盤,托盤上是一隻白瓷碗,裏麵是漆黑的藥湯。
適前她嗅到的藥香隻怕就是從中傳出的,那位公子低著頭,隻露出發間的玉帶,不用看也能猜出他此刻的苦惱神色。
晨曦走了過去,卻並沒有坐。
這人她看著有幾分熟悉,但即使真的是,他也不該認得出自己才對。
感受自己的身前多了道陰影,那男人方才回過神一般猛地抬起了頭,“你醒了。”他砰的一聲站起身,撞到了桌子,晨曦看著木托盤裏的瓷碗跳了兩跳。
“我很嚇人?”晨曦微微抬頭,看著他,“這裏是哪裏?”
“在下沈長安,適才路過恒羅巷,看見了寒姑娘昏倒在地,便將姑娘帶回了家中。”沈長安摸摸鼻子,沒敢說自己看見暈了一地的人,就帶了她一個回來。
“你怎知我姓寒。”晨曦聲音冰冷。
“姑娘懷裏抱著的琴,上麵刻了一個寒字在下鬥膽,可問,是晨曦姑娘?”
竟忘了自己的琴。
晨曦略微點頭,看了眼桌上的藥碗,卻沒有伸手去碰。轉身向著門口緩步走去。
她沒病。
有病,也無藥可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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