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音勾了勾嘴角:“跪著。”
拿過謝琅舟手上的灑金扇,莞音在手上挽了個花,“謝家九族有多少人來著?”
話落音,莞音看謝琅舟的視線就變成了低眸。
金鬆在旁邊全身冷汗,謝家的九族可是包括了知府大人,這個長公主看起來柔弱美貌,開口竟然就是九族。
“殿下菩薩低眉,怎麼可能如此狠心。”
下跪好像並不能折辱謝琅舟幾分,他仰著麵,因為金烏刺眼,還眨了眨眼。
纖細睫毛剪碎了他麵上的光影。
“你可以試試。”
莞音握著扇子,拍了拍他的臉頰。
“我跟你說我是公主,你是怎麼說來著?”
當時謝琅舟把原主往榻上扔,接得話可不是什麼好聽話。
他說他自幼被騸,就跟伺候她的太監一樣,讓她別怕,舒展了身體讓他伺候她。
目光向下,莞音瞧著他的青緞袍子:“正好本宮出宮沒帶公公,正好由你伺候本宮。”
拿著扇子莞音徑直走入了宅子裏。
原主跑得倉促,沒有仔細打量這院子,現在她細細看來這地方還真不錯。
進門的屏風是赤金八寶鏤空山水屏,廊上掛的全都是垂絲條揮仕女圖的明角燈,院子裏頭種了各色花植,十步一個景,她還看到了幾隻散養的孔雀。
一路走到正房,莞音格外中意那張象牙貴妃榻,謝琅舟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錯步上前給莞音調整好了迎枕的位置。
莞音從善如流地躺了上去,腳放在腳踏上:“杵著做什麼?過來捏腳。”
原主第一次見謝琅舟,他便是這般躺在貴妃榻上,眼眸半睜半閉,除卻有個丫頭跪著給他捏腳,還有個丫頭在旁談琵琶唱小曲。
“殿下可要聽曲?”
跪了第一次,謝琅舟接下來跪得幹脆了許多。
莞音在他胸膛上蹭掉了鞋襪:“唱。”
雖然叫謝琅舟唱曲,但莞音本以為他隻是隨意哼哼調子,誰知道他開腔就是戲調,這也算是紈絝子裏的多才多藝。
這本書像是為了襯托男主,運氣不好倒黴的男性角色,長得都是俊美掛。
比起俞飛煜,謝琅舟有種瘦弱白淨的俊美,微開描金絹衣,露出一截細膩如玉的肌膚,頭上戴著嵌紅寶石繡麒麟抹額,眼皮子微微耷慫,有股心不在焉的散漫。
兩人各有味道,但謝琅舟明顯更知道自個的俊美,知道什麼姿態更能展現自己有,而旁人沒有的風騷。
莞音脫了鞋襪,俞飛煜就轉過了頭避嫌,而謝琅舟邊唱邊捧著她的腳揉捏了起來。
常被伺候的人,伺候人起來也有一手。
她的腳全都被他包裹進了手裏,力度不輕不重,按到穴位時又酸又爽。
片刻謝琅舟還喚人送了熱水進屋,伺候莞音泡了個腳。
屋裏放得有冰山,還熏了安神香,莞音被按了一會,倦意上來整個人都昏昏欲睡。
她閉上了眼,半夢半醒間,倏然覺得歌聲停了,腳上的觸感變得軟綿起來。
莞音睜開眼就見謝琅舟低頭在舔舐她的腳趾,臉上神情不像是受侮辱,也不像是討好,而像是見到了極其喜愛的東西,愛不釋手的捧著她的腳,色/欲都寫在了臉上。
一腳朝他臉蹬過去:“現在騸你應該恰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