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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邱曉明把李斌良和秦誌劍介紹給他,然後以命令的口氣嚴肅地要求他配合公安機關工作,采取得力措施,絕對保證袁誌發的安全,並對袁誌發醒來的情況絕對保密。李斌良驚異地發現,邱曉明與平日的謹小慎微判若兩人,顯示出刑偵副局長的風采。院長被邱曉明的態度感染並深感壓力,對他的要求一口答應。而且,反問還有什麼要求。李斌良問起袁誌發的傷情,問像他這種情況,能不能恢複說話功能。院長找來值班醫生,讓他回答,值班醫生說,袁誌發的身體是被車撞的後遺症,內髒除了脾已經摘除,別的沒受到大的損傷,現在所以不能動也不能說話,是身體在受到重大衝撞後造成的神經指揮功能失靈,至於恢複到什麼程度,現在還很難說,不過,他既然醒過來了,就說明他在好轉,將來,應該有所恢複。李斌良等人聽了都感到很安慰。不過,值班醫生最後又提出一個難題:“不過,像他這種情況,僅靠我們醫院照料實在太難,最好能有親人陪伴在旁,既能照顧他,也有利於他的心理恢複,對痊愈也有很大好處。”

李斌良知道,醫生說得非常有道理,這種時候,袁誌發真的需要親人在身旁,可是,他還有親人嗎?他的親人在哪裏?往醫院外邊走的時候,李斌良對邱曉明說:“咱們應該查一查,袁誌發離婚的妻子去了哪裏,如果能找到她,她能來照料一下袁誌發不說,還可能從她嘴裏獲取一些新的線索。”

邱曉明:“這可不好查,聽說,他們離婚已經十來年了,他妻子去了外地,音訊皆無,怎麼查呀?”

秦誌劍:“不是有戶口底卡嗎?看她遷到哪裏去了?”

邱曉明:“可是,時間太長了,這幾年,戶口管理變化也大,實行了微機管理,她當年的戶口底卡保留沒保留都難說了。再說,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怎麼查呀?”

秦誌劍:“這……這還不好辦嗎,問問馮律師,他當年給袁誌發辯護過,一定了解他家的情況。”

這真是個辦法。幾人說著向外走去,李斌良又想起剛才詢問袁誌發最後的那個問題,袁誌發否認給鄭書記寄過威脅信,那麼,那封信是哪兒來的呢……他正想和秦誌劍、邱曉明討論一下,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專案組辦公室的。奇怪,三個人都出來了,誰在那裏打電話……是苗雨。她焦急地說著:“李局長,你們幹什麼去了,快點回來!”

李斌良:“怎麼了?”

苗雨:“南平市公安局刑警大隊打來電話……”

破案往往是這樣,在陷入困境時,是一籌莫展,山窮水盡,可是,一旦開始突破,線索往往紛至遝來,又柳暗花明了。李斌良本能地意識到,這個電話可能很重要,和自己查的案件有關。因為,在離開南平的時候,他把案情對蔣大隊長進行了詳細的介紹,希望他在工作中注意可疑線索,蔣大隊長也表示一定全力協助。果然,回到專案組辦公室,電話剛一撥通,就傳來蔣大隊長的聲音:“李局長,咱們的案件不是牽扯到一個殺手嗎?你們回去後,我們進行了調查,發現一個人有點可疑。”

李斌良:“是誰,怎麼可疑?”

蔣大隊長:“他叫高大昆,戶口底卡上,他的血型和殺害馬強的人血型相同。”

李斌良明白蔣大隊長的意思,馬強手指縫中留下的毛發已經送往省廳技術總隊進行檢驗,因為DNA檢測需要時間,還沒出來結果,但是,血型檢測就容易得多,很快做出來了。可是,血型相同能說明什麼?全世界的人一共才四種血型,蔣大隊長這麼著急找自己,就為了這事嗎?李斌良:“蔣大隊,還有別的嗎?”

蔣大隊長:“有一點。有人提供,這個高大昆曾經在醉後說他殺過人,還說,誰要得罪了他,就把小繩兒往脖子上一勒,往哪個山溝一扔就完了!”

有門兒……李斌良語速急促起來:“那,你們動他了嗎?”

蔣大隊長:“這種案子,不確認敢亂動嗎?再說了,他也沒在家,據調查,是馬強被殺後不見的。”

殺了人,就躲了起來,很像這麼回事。李斌良:“他是個怎麼樣的人?”

蔣大隊長:“不怎麼樣。咋說呢,社會人,雖然在我們這兒沒有犯罪前科,可是,也經常和那些有腥味的人往來。他沒正經工作,也不看他幹活兒,可是,日子過得倒不錯,時不時的外出一趟,說是去做生意,可是,到底做什麼生意,誰也沒看到。這些日子好像掙了一筆錢,經常出入飯店歌舞廳不說,還買了幢七十多平方的住宅樓。”

更像了。李斌良語速更加急促:“蔣大隊長,這個人很可疑,希望你們盡快找到他,把他控製起來,我們明天派人去省廳,DNA結果一出來,就給你們送去!”

李斌良放下電話,才發現秦誌劍、邱曉明和苗雨都在凝神傾聽,他把情況對三人說了一下,四人研究一番,決定還是兵分兩路,明天,一路去省廳,待DNA檢驗結果出來後再去南平,另一路留在家中繼續搜尋別的線索。李斌良心中燃起希望的火焰。秦誌劍也說:“看這樣子,有門兒。”

邱曉明咳嗽一聲:“這回,可一定要注意保密,再不能傳出去了,除了咱們四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李斌良不由把目光望向苗雨,苗雨也在看著他。李斌良對秦誌劍和邱曉明:“天不早了,今天就這樣吧,休息,明天該幹什麼幹什麼。”

說完,把頭扭向苗雨:“苗雨,我有話要和你說。”

苗雨掉頭向外走去,李斌良跟出去,跟著她走進隔壁她的宿舍。邱曉明關上門,對秦誌劍:“秦大隊,苗雨能那樣嗎?我不敢相信。”

秦誌劍心情煩亂,搖頭道:“誰說不是,我們在一起工作過,她很可靠。如果真是她跑了風也一定不是有意的,女人就這樣,容易被感情蒙蔽理智,看來她也未脫俗,但願李局能和她談出什麼來。”

可是,李斌良很快就回來了,二人問他談得怎麼樣,他搖頭說:“什麼也沒談出來,她一口咬定,從沒對外人泄露過專案組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