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比較好,就是那個“好壞蛋叔叔”
。這就是李斌良、也是警方掌握的全部情況。找到孩子後,他和苗雨就帶她回到城區,進了醫院,石局長、胡學正他們則帶著大批警察趕到現場,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還不知有沒有收獲……有人輕聲敲門。李斌良輕聲地:“請進。”
門輕輕推開,走進來的是林局長,他雖然臉色不好,但是,精力顯得很旺盛。李斌良要站起來,可是,孩子緊緊抓著他的手指,他隻好躬著身子迎接林局長。林局長急忙讓他坐下。林蔭看看苗苗的臉色,低聲問李斌良情況怎麼樣。李斌良低聲回答:“還好,一直在睡,表麵上看,好像沒什麼大問題。胡學正他們發現什麼了嗎?”
林蔭點點頭,對李斌良耳語著:“他們在距離沙坑不遠的水中發現了一具屍體。”
李斌良驚訝地說:“這是怎麼回事?”
林蔭瞥了一眼孩子,把手指放到嘴邊,製止了李斌良的激動,然後搖搖頭輕聲回答:“現在還不知道,法醫正在屍檢……對了,也是在水中,發現了一根繩子!”
什麼……李斌良更驚訝了:“什麼樣的繩子……”
林蔭:“肯定是作案用的,尼龍的,又細又結實,繩子的兩頭還有專門的抓手!”
李斌良:“這麼說,這個人……是被勒死的?”
林蔭點頭:“對,脖頸上有勒痕。”
李斌良止不住聲音高起來:“那麼,屍體是誰?又是誰殺害了他,難道,是殺害鄭楠妻子女兒的凶手,那他為什麼把作案工具扔掉了?”
林蔭:“目前還不知道,搜尋的警察中沒人認識這具屍體,現在,他們正在進一步搜索。”
李斌良:“這……”
一時之間,他忘記了身在哪裏,猛然站起來,手指也從女兒手中脫出來,苗苗一下就醒來了:“爸爸……”
李斌良趕忙又坐下來:“苗苗,爸爸在這兒,爸爸在你身邊,你睡吧,啊,爸爸不走,你睡吧!”
苗苗卻睜著大眼睛不睡了:“爸爸,我沒哭!”
李斌良一時沒有明白過來:“苗苗,你說什麼?”
苗苗:“我沒哭,爸爸,你說我勇敢嗎?”
李斌良終於明白過來,原來,苗苗是說,在綁匪麵前沒有哭,一定是分別那天晚上對她說的話起作用了……我的女兒,你讓爸爸說什麼好啊……女兒沒有哭,做爸爸的倒差點哭出來。可是,苗苗的問話把他的淚水咽了回去。“爸爸,你抓到他們了嗎?”
李斌良:“這……還沒有,不過,爸爸會抓到他們的,一定會抓到他們的!”
苗苗:“爸爸,你抓到那個壞壞蛋叔叔就行了,不要抓那個好壞蛋叔叔!”
李斌良看了林蔭一眼,林蔭現出奇怪的表情。李斌良:“苗苗,你……能把昨天發生的事向爸爸說說嗎?爸爸好去抓他們。”
苗苗點點頭:“爸爸,你問吧!”
李斌良心中生出一股狂喜的浪潮,看上去,女兒真的很勇敢,受到的傷害好像也不大,如果她能說清一切,將會對破案帶來重大幫助。李斌良:“那好,苗苗,你先從開頭說,你是怎麼被他們抓走的?”
苗苗眼睛閃動著淚花,可就是不哭出來:“爸爸,都怪我,讓你和媽媽惦念了,那個壞壞蛋叔叔說是你讓他們來接我的,我想見你,我就跟他們去了……”
很快,李斌良和王淑芬及林蔭明白了一切。原來,在李斌良離開江泉去山陽之前的那個晚上,他答應周末去看女兒,女兒就記在了心上,一直盼著這一天的到來,晚上放學後,她在校園門口沒能看到爸爸,很是傷心,可是,就在她走到離家不遠的地方時,被一個青年攔住了,自稱是山陽公安局的,說爸爸回來了,在一個飯店等她去吃飯,他代表爸爸來接她。高興之中,她沒有多想,輕而易舉地被帶上車,向城外駛去,等她覺察不妙,已經來不及了。苗苗被帶到了城北那片荒涼的地方,藏到了一個涵洞之中,她被綁了起來,堵上了嘴巴,再後來,她隻記得他打了幾個電話,後來……苗苗說到這裏突然不說了,眼裏出現驚恐的光。李斌良輕聲地:“苗苗,怎麼不說了,後來又發生了什麼,快告訴爸爸!”
苗苗再也忍不住,突然一下撲到李斌良懷裏,嗚嗚哭起來,費了好大勁兒,李斌良終於弄清了後來發生的事。後來,那個罪犯拿出一根繩子,要勒死女兒,就在這時,傳來腳步聲,一個人影出現了。看上去,他們認識,這個人一出現,凶手就停止了實施犯罪,走出涵洞,和那個人低聲嘀咕了幾句什麼,二人好像發生了爭執,後來,他們就向旁邊走去,聽不清他們談話了,再後來,她隱隱聽到了好像有人罵人,接著又好像有人打架,再後來,聲音都消失了,又過了一會兒,一個蒙著臉的人影走回來,但是,已經不是原來那個罪犯,他解開她身上的繩子,掏出了堵嘴的布團,把一件衣服裹在她的身上,把她抱起,送到了那個沙坑,告訴她不要怕,一會兒爸爸來找她,然後就離開了……這個人就是女兒說的“好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