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王靜?”我終究是好奇田康林與王靜是如何再一次相遇,又是如何放下芥蒂在一起的。
“她原諒了我。”田康林回過來言簡意賅的五個字,隨即便沒有了下文,正當我想要再次詢問細節的時候田康林又發過來一段話:“和好的要求是讓我遠離娛樂圈。”
“你是怎麼想的?”
“恰如當下,時光溫柔,我與她慢慢走在梧桐樹旁。”
“願你們時光溫柔,不再被社會洪流衝刷。”我自然是明白了田康林的決定,並且從心裏而言,我更讚同他的決定。
娛樂,會讓人被腐蝕的像一塊長蛆的碎肉,散發惡臭。
在我的主觀世界裏,我更希望田康林當一坨青藏高原幹枯的千瘡百孔自由揮發氣味的牛糞,也不願意他成為紙醉金迷城市裏被資本操控的爛肉。
“早點睡,等我們回來。”田康林發過來一句話就結束了我們的話題,我自然明白,西藏的星空那麼亮,有一位女孩兒也不顧一切躺在他的身旁。
我看了看時間,將近午夜,芷宇兒依舊沒有回我消息,這倒是讓我覺得煩躁了許多,索性點燃一支煙,給芷宇兒發了一個消息,一支煙抽完,芷宇兒依舊沒有回我笑著,這倒是讓我覺得心中有點彷徨與害怕。
“今天很累,睡了,別給我發消息來。”
正當我擔心芷宇兒生命安危準備打電話過去的時候芷宇兒回了我消息,看著熒光屏幕上幾個冰冷的字,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兒,也賭氣一般真就不理會芷宇兒。
玻璃窗外今晚隻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小城裏不眠的路燈散出的光暈開在玻璃外麵。
側躺在床上,看著窗戶,就進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也許,明天是個好天氣,潛意識裏我是這樣進入深度睡眠的。
“喂,陳楊,還在睡?年輕人啊,你有大把的青春在白天,為什麼非要在黑夜裏當君王!”我被電話鈴聲吵醒,被窩很溫暖,眨眼朦朧的我不情願伸出被窩拿起電話。
“你懂個屁,白天是生活,做夢也是另一個生活!”聽到電話裏宋銘吊兒郎當的聲音我氣不打一出來,覺得是他清掃了我在夢裏建立的王國。
“行了,行了,快起床,今天子熙不在家,我們搞個男人之間的快樂聚會!”宋銘並不在意我的語氣暴躁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語氣。
“行啊,叫上羅大陸,反正你倆今年就結婚,以後這樣的日子倒是會越來越少!”我慵懶的回答了宋銘的話,想要敷衍後再睡個回籠覺。
“你現在,立刻,馬上,起床,我還不知道你,掛了電話你又要睡個回籠覺!”宋
銘頗有著急說到。
“哎呀,大早上的,天都沒亮呢,晚點兒去。”被宋銘拆穿的我含糊笑笑。
“陳楊,現在都要十二點了,你還在夢裏吧,天都沒亮!”電話那頭傳來宋銘訝異的問候。
“宋銘,你少跟我開玩笑,我房間裏黑洞洞的,哪裏可能十二點!”我被宋銘逗笑了,睡意少了許多,慢慢睜開朦朧的眼睛。
窗戶?窗簾?
睡覺之前,我明明記得窗戶並沒有拉上窗簾?我這才想起臥室門沒有反鎖,興許是老媽為我關上了窗簾。
我急忙起身,冷氣襲來包裹在我的皮膚上,拉開窗簾的刹那,光射了進來,天氣不算好,烏雲壓在山上一動不動。
“菜市場見!”宋銘說完話就掛了電話。
我再一次打開微信,有拖延症的我想要審閱完微信朋友圈再起床,朋友圈裏有人又在推銷心理課程,有人抱怨天氣寒冷,有人踏上回鄉的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