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同意,我們就把這個最隱秘最勁爆的消息告訴天下人,讓其他諸侯群起討伐,還大漢一個朗朗乾坤,主上意下如何?”
袁紹不自覺的點頭,開始思索這件事情的利弊。
一旁陷入沉思的逢紀眼中閃過戲謔的神色,看著許攸洋洋得意的表情突然說道。
“子遠,那個妖人麵對董承將長劍架在小皇帝劉辯的脖子上,冷冷嘲諷說他不在意皇權和小皇帝的生死,他會在劉辯死後為他複仇。
這樣看來,小皇帝劉辯的生死與那些叛賊的生死沒有兩樣,那個妖人隻在意與小皇帝的某種羈絆,並不是親生父子的關係。
更何況,假如太後何姬與那個妖人有染,先帝和十常侍肯定會知道這些,更不會留下這個逆子,以某些借口將其滅口。
可是,先帝劉宏並沒有這樣做,而是選擇把小皇帝劉辯寄存在民間一戶道人家裏。
很明顯,十常侍也不知道這個妖人的存在!這就說明了,那個妖人是出現在十常侍滅亡的前夕,太後與大將軍何進通過某種方式與他產生了某些羈絆。
假如說,這個妖人在出現時正好遇見了主上,會不會與主上產生某種羈絆呢?”
逢紀的話更像是一盆冷水澆在了許攸的頭上,讓袁紹聽後頗為糾結。
是呀,人生真的沒有假設。
如果這個妖人先遇到了自己,會不會助自己成為袁閥家主,乃至登基稱帝。
想到這裏,他又是羨慕又是嫉妒,更多的是一種扭曲的憤恨。
許攸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花貓,張牙舞爪對逢紀說道。
“不可能,他的致命弱點就是小皇帝劉辯!
在那種決定生死的情況下,就算是你站在他的位置上,也會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那些話來。
隻有那樣,董承、董卓才會有所顧忌,太後何姬和小皇帝劉辯才有一線生機。
更何況,我們向天下人散播這個消息,即使是假的也一定會變成真的。
我們士人掌握著天下的話語權,說誰不是先帝劉宏的親生兒子,就一定不是。
這個天下是屬於世家門閥的,是屬於四世三公的主上的,不是那個殺羊賣肉的屠夫的侄子的。”
許攸說到這兒,臉色愈發癲狂,讓袁紹聽得都有些皺眉,連忙摁住他的肩膀安慰道。
“子遠,你的心意我早就明白!”
“我現在隻是同盟軍的盟主,還沒有真正成為袁氏門閥的家主,獲得最核心的資源支持。”
“不過,有了你們的輔佐,我相信這一天會很快到來!”
一時間,西園軍主帳再次上演了君臣相得的劇情。
青州軍的大營,也在上演一場陰謀大戲。
太史慈、於禁、高順、廖化、杜遠、郭嘉坐在桌子前喝茶,商討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奉孝,眼下我青州軍已經建好了大營,就等著同盟軍主力前來,你覺得袁紹會怎麼做?”
郭嘉長得鳳目修眉、白皙俊美,一雙極其靈動的眸子顯得極具才智。
他那一副恬淡自若樣子和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神態,會讓身旁的人都莫名的心安,修長的雙手接過太史慈斟滿的茶杯,放到嘴邊輕輕一吹,吸溜吸溜喝了一口,笑著說道。
“主上,袁本初已經萌生退意,其他諸侯也是疲憊不堪,隻等著攻下函穀關就會選擇返回駐地休養生息。”
“現在,我們可以執行下一步計劃了。”
眾人聞言,不由激動萬分,讓自己的家族再進一步成為可能。
太史慈聞言,不由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就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主上,我們之前就定了計策,首先就是分化袁紹與袁術,讓他們兩人勢同水火,為了袁氏家主打得不可開交,這一點已經完全做到了。
其次,我們早日返回青州進行改製,包括讓同盟軍就地解散、給小皇帝劉辯下絆子、邀請南鬥仙人下凡來除掉妖人,這一計劃才是我們的核心目的。
最後,依靠改製後獲得的三十多萬青州精銳橫掃天下,這是我們未來三年後要做的。
對於讓同盟軍就地解散,我們可不能背上這個黑鍋,要讓盟主袁紹主動提出,理由我都替他想好了,糧食不足以養活六十萬流民就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如果這個借口不合適,就讓小皇帝劉辯先解決掉逼近鄴城的十萬白波賊,再來討論繼續進軍長安的計劃。
更何況,各位諸侯早已人損失慘重,今年的春耕都沒有足夠的人力來完成,兗州刺史劉岱和魯國太守喬瑁為了糧草的事情更是劍拔弩張。
即使小皇帝劉辯強令眾諸侯繼續攻打函穀關、新安縣城、澠池、弘農城、潼關等要塞,他也要先給補齊兵員、武器和糧草。
又要馬兒好,又要馬兒不吃草,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兒?
所以,同盟軍就地解散勢在必行,我早就料到這一點了。
現在,我比較擔心的是袁本初強令我們進攻函穀關,借此削弱青州軍的實力。
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可以趁機要來重型巨石炮這種超級攻城武器,讓墨家的工具學會製造方法,相信以馬鈞的智慧能夠推陳出新,造成射成更遠威力更大的巨石炮,提升我軍的整體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