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的泄憤舉動給同盟軍造成了意外的影響。
曹操和劉備聽到洛陽地區還存在一支成建製的涼州鐵騎,也顧不上賑濟流民,帶著上萬騎兵浩浩蕩蕩趕到了穀縣縣城。
他們兩人一走進同盟軍主帳,就聽到了袁術和盟主袁紹的爭吵聲。
“袁本初,你跟在座的諸位諸侯說實話,是不是你派高覽帶著四千鐵騎去追殺那些流民?”
“我們此次討伐董賊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吊民伐罪?”
“你身為盟主,卻為了一己之私下令屠殺這些流民,想陷我們這些諸侯於不義之地嗎?”
袁術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都噴到了盟主袁紹的臉上。
袁紹更是漲紅了臉,脖子上的青筋鼓得緊繃,右手鬆了又握握了有鬆,強製壓下心中怒火,朝著袁術咆哮道。
“袁公路,你夠了!你當著這麼多諸侯的麵來汙蔑我,還有袁氏貴胄的氣度嗎?還有大漢朝廷的法度嗎?”
“我再說最後一遍,高覽被我派去偵查函穀關敵情,如果你再這樣胡攪蠻纏,不要怪我做盟主的翻臉!”
說到這裏,他右手拔出長劍,準備給袁術一點顏色看看。
一旁的劉岱和張邈連忙上前擋在了兩人之間,不停勸慰袁紹不要生氣,
太史慈更是把袁術死死護在身後,還不停出言撩撥道。
“盟主,不是我們不相信您,我帶著青州重甲鐵騎驅走了那支騎兵部隊,那些洛陽軍民卻告訴我是你下的命令,要追殺這些接受救濟的流民。”
“其中有個人親耳聽到了為首的武將下達的命令,說什麼主辱臣死,他們膽敢冒犯盟主,就要賠上性命,還有什麼盟主說了,一顆頭顱換取一畝上田,上不封頂的許諾。”
“要不然,我讓那些流民進入營帳,讓諸位諸侯來做出評斷,如何?”
這時,旁邊的謀士許攸走了過來,不斷安撫袁紹的情緒。
謀士逢紀更是心中冷笑,表麵上卻不留半點客氣和餘地的向太史慈發難道。
“太史將軍,你也沒有任何證據,更沒有抓到任何董卓軍的士兵,就隨隨便便找來幾個流民,想要汙蔑同盟軍的盟主,到底是何居心?”
太史慈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勃然變色道。
“你是何人?竟敢和我太史慈這樣說話!”
“沒看到我和你家主公正在此談論關於同盟軍顏麵的大事,還用得著你這腐儒插嘴嗎?”
“我大漢朝政就是壞在你等這種狂妄犯上的無知之徒的手中!”
“今天,你的主子不願意教訓你,我就替你家主子教訓教訓。”
說罷,他就要拿出長劍指向逢紀的喉嚨,森冷的劍刃冒著絲絲寒氣,散發著幽藍色的寒光,讓在場的眾人都微微一顫。
這時,一把龍泉劍悄無聲息的挑飛了太史慈的長劍,直接將其逼退三步才停了下來。
袁紹用力甩開了劉岱、張邈、許攸三人,龍行虎步走到了太史慈麵前冷冷說道。
“哼,太史慈,我的家臣不需要你來教訓!早就聽說青州戰神的劍法無雙,我袁本初今天就要討教一下。”
說完,他把龍泉寶劍舉到胸前,做出一個標準的貴族禮,雙眼死死盯著讓自己出醜的男人。
太史慈極為驚訝,完全沒有想到袁紹也是非常剛烈的一個人,看到他的起手式,就知道這也是一個劍術高手。
袁術臉色大變,連忙來到太史慈耳邊小聲說道。
“子義小心,這是我袁氏劍法的必殺技,講究綿裏藏針,出其不意間打出風雷一擊,讓每個輕視的人都付出生命作為代價。”
“你可以這樣......這樣......然後再這樣......就可以避過三次殺招。”
太史慈點點頭,也學著袁紹的樣子將長劍舉到胸前,對著他也做了一個不太標準的貴族禮。
一時間,同盟軍營帳內劍拔弩張的氣氛無比凝重,大有一言不合就會開戰的苗頭。
曹操在門口聽了半天,這才哈哈大笑地走了進來。
“諸君,我聽說董卓軍還有一支騎兵藏在了洛陽地區,這不是給我們送功勳嗎?”
“咦,盟主、太史子義,你們都拔出了寶劍嗎,難道是在切磋武藝嗎?”
“今天是個好天氣,我們不如一邊喝酒一邊商討如何攻破函穀關,建功立業就在當下。”
太史慈將長劍收起,笑著對曹操說道。
“好呀!孟德兄的提議非常好,我們同盟軍就是為了匡扶正義,拯救洛陽的黎明百姓,是不是盟主大人?”
袁紹聞言,眼中殺機一閃,臉上的表情也不自然起來,收起長劍拂袖而去。
曹操見狀連忙打圓場,邀請眾人到他的中軍大帳中飲酒,這才把刀兵之災消滅在萌芽狀態。
大約過了三個時辰,高覽帶著四千鐵騎趕回了穀縣大營,還帶回了一千大車糧食,興高采烈地的向盟主報到。
他聽說袁紹也在河北軍的大帳內飲酒,也就穿著盔甲徑直闖了進去,單膝跪地叩首道。
“主上,幸不辱命!我們接到了酸棗大營送來的一千車糧食,約有十萬石,足夠同盟軍吃上十天的。”
袁紹聽到這話,仿佛是聽到了最好的消息,激動地站了起來,快步走到高覽麵前,將他攙扶起來,環視了一圈眾人,笑著說道。
“子奐辛苦了!還好你及時回來,要不然我作為盟主就要蒙受不白之冤,成為殘殺洛陽流民的幕後黑手。”
“對了,你路上有沒有碰到一支董卓軍的騎兵,在瀍河沿岸大肆屠殺那些流民?”
高覽聽後大為詫異,一臉懵逼的搖頭說道。
“主上,我們並沒有遇見董卓軍的騎兵,隻是在回來的大道上看到了很多血漬,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袁紹聽後又向袁術和太史慈坐的位置看了一眼,冷冷說道。
“一支董卓軍打著我的旗號在殘殺百姓,幸好被青州刺史太史慈率領重甲騎兵救了下來,他們說為首的將領名叫高覽,還說什麼主辱臣死,就是殺了那些冒犯我的賤民。”
高覽聞言大驚,再次跪了下來。
“主上,有一句話說得沒錯,主辱臣死!”
“某自問問心無愧,但聽到有人汙蔑主上,就是對臣子最大的侮辱,某請求與之舉行生死之戰,來洗刷掉對您的流言蜚語。”
說完,高覽就悶哼一聲,身上更散出陣陣殺氣,叫人望之生畏。
他提起一對拳頭,下盤沉凝有力,大踏步地向前,來到了太史慈的座位前,雙手抱拳後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