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地一聲,候羊原來所在之地被砸出一道巨坑,比鬥台下眾人腳下也隨之一抖。
“威力不錯,這恐怕在練氣之中已經是頂級的破壞力了吧?”台下一見多識廣的築基弟子道。
候羊此時已經飛禦到半空之中:羽墨的法器顯然是強攻一類,原地防禦不是什麼好計策。那法器並不能完全鎖死自己的氣機,可以輕鬆躲閃。
羽墨知曉候羊是劍修,但他絲毫不怵。因為他自己,此時也是一名劍修。
“金蛇!”羽墨喚出一柄金色奇劍,隻見劍格連接著劍身根部乃是幾道道蜿蜒的曲線,曲線末端一活靈活現的小蛇吐出整個劍身。
他飛禦其上,與候羊隔空對立。
候羊微微一驚,他聽聞過此劍,源自一地階上乘功法“金蛇劍訣”。觀那劍身上傳來的氣機,也是一件黃階上品法器。
沒想到羽墨居然轉修了功法,他隻還依稀記得此人先前並非是劍修。
“候羊,別以為隻有你鑄造了劍胚。族內早就為我獵得金蛇,鑄成劍胚!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差距!”羽墨輕蔑的笑道。
他自打一開始就從心眼裏就瞧不起候羊,自覺是東離前朝皇族出身,高高在上,宗族之內,更是數一數二的天才,從小就被一眾老人當做掌上明珠般捧在手心。金蛇劍訣,也是見候羊修劍,不想被之比下去,轉修而成。
“受死吧候羊!”羽墨催動腳下飛劍。不遠處,陷入深坑的印章也緩緩變小,隨之繼續鎖定候羊氣機,帶著更快的速度擊來。
兩人各自飛禦,台下眾人隻見比鬥台上,法寶撞擊聲四起。不時更是傳來尖銳的金鳴之聲,那是兩柄飛劍交割的低沉嘶吼。
“還都是劍修,這下有的看了。”台下幾個築基弟子看熱鬧不嫌事大。雲海宗並不是一傳承劍修為長的門派,因此劍修並不多見。
遠處一處宗門庭院內,兩個宗門長老正喝著茶。
“我更看好那修煉極光劍訣的小弟子,此法攻守均衡,而他更是已經找尋到隕星融入劍胚。門內練氣眾弟子中,他應當是第一人罷。”
他們靈識極強,不用親臨就能知道比鬥台之事。
“哦?我倒是更看好金蛇劍訣,此劍刁鑽詭異,狠辣異常。鬥法之時,更具威力。”
“你我可要賭上一賭?”
“不必了,我隻說看好,沒覺得他會贏。”
...
不多時,比鬥台內已經是坑坑窪窪,到處都是法力激蕩、飛劍破壞的痕跡。
候羊禦空而立,此時他身上掛了不少彩,一隻手臂也被那印章差點砸斷。
感受著體內剩餘不多的靈力,他不得不承認,羽墨此人是他自修煉以來,真正對上的修為、鬥法最強之修士。其金蛇劍訣威能不下極光劍訣,出手之時如若伏擊之蛇,凶狠淩厲,九華那時的虛逸比之不及。
但自己,也早已不是那日的自己!
候羊體內靈力瘋狂湧動,流光感到到了主人心中的殺伐之意,其上的婁宿星圖緩緩轉動,劍身已經變得赤紅滾燙!他雙指並攏虛劃,流光隨心而動。
攻劍式——斬華!
羽墨也結出法印,隻見金蛇劍爆發出耀眼光芒,一隻巨大的金色蛇形虛影裹住劍身,殺向流光。
錚錚之音四起,兩柄利劍劍身交割,狠狠相撞。
繼而分開,又糾纏交鋒在一起。
比鬥台另一邊的羽墨隻覺自己法力消耗巨大,隨身穿戴的護體法器也被流光割出不少豁口。
他從儲物袋中取出幾枚築基修士才用的回靈丹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