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幾枚丹藥而已,今日隻要將候羊打敗,一切都是值得!
遠處的印章也得到了他的法力支持,光芒大方,不斷地轟擊著六枚岩盾結成的盾牌。
隻見岩盾上的光芒已經忽明忽暗,顯然,作為被動的一方,戊土旗落了下風。候羊隻覺得靈力被消耗的愈來愈多,情況有些不妙。
這時,遠處的流光和金蛇劍一擊分開,各自退回到主人身邊。
候羊死死盯著眼前之人,突感流光傳來的陣陣情緒。
這是比以往更強烈的反應,似乎是躍躍欲試、極其興奮之感。頓時他腦袋一緊,過往的生死磨難在腦海中閃過,虛逸的輕蔑笑聲、夔牛的嘶吼不絕於耳。
光景變幻,被他殺死的修士哀嚎著一閃而過,繼而流光在他腦海中帶來一片虛幻之景,那是一處怎麼樣的地域啊——屍山屍海,血流成河,萬千修士的呼嘯聲不斷,天地之間血紅一片。
終於,虛幻之景中紅色漸漸滿溢。
再看候羊,不過一息之間,他的雙眼失去了焦距,已然腥紅一片。流光和其身遭的空氣中竟然染出了淡淡的血紅之色
台下的修士隻覺一股強烈的血腥臭味透過光牆撲麵而來,一些練氣弟子已經止不住的幹嘔起來。
“這是什麼術法?看上去威能極大!”
“這應當是劍修到達築基境界才能激發的劍域。”一資曆深厚,見多識廣的內門修士神色凝重的解釋道,“此人還沒踏入築基境,居然就已經掌握,真是聞所未聞。”
比鬥台上,羽墨此刻壓力極大,隻覺得危險萬分,他全力飛禦金蛇劍,想要憑借法力優勢一舉擊潰候羊。
“死!”候羊突然怒目圓睜,流光頓時被一股猩紅光帶纏繞,極速擊向金蛇劍。
兩劍再次交鋒,不過這次交割,結果卻截然不同!
一擊之後,金蛇劍若白紙般被流光輕易斬斷。其上的金蛇隱隱發出哀鳴,羽墨如遭雷擊,口吐鮮血。
流光在一擊之後突然黯淡無光,從半空之中墜入地麵,直直插入比鬥台。
此時,候羊似乎是像獵手找尋到了獵物一般,禦空直接殺向羽墨,粗暴的將其抓住,二人摔入地麵,砸出一道小坑。
羽墨隻覺得眼前的候羊氣力巨大,自己根本無法抵抗,想要禦使印章砸來。
“嘭、嘭、嘭!”幾聲,隻見候羊按住羽墨,一拳一拳瘋狂的砸進曾經熟悉的臉龐,鮮血四濺。
幾息之後,羽墨徹底不省人事,那印章失去靈力來源,光澤盡失,落入了地麵。比鬥台上二人所在之處,已經被大量的血液染紅。
候羊似是不在意眼前之人死活,機械般的繼續砸拳,眼見羽墨就要被候羊生生打死,那長老緩緩抬手虛按,將其製止,“住手吧,此事到此為止。”
候羊隻覺得一股巨力將其死死摁住,半晌後,他回複了清明。
望著眼前已經成為血人,氣息奄奄的羽墨,候羊靜默。比鬥台四周的光牆隨之緩緩撤下。
他蹣跚著起身,此刻候羊的臉上已經是血紅一片,不過多是那躺倒之人的血。
台下一片寂靜無聲,眾人沒有想到這番比鬥竟然會如此慘烈。那長老也是說到做到,直到一人瀕死才出手相救。
流光晃晃悠悠飛回他的手中,候羊對著眾人,低沉道:“此番比鬥,我勝了。羽墨將收回方才之言,自此以後在宗門內遇我即繞道而行,請各位長老、同門做個見證。”
候羊拱了拱手,下台離去,張達見狀急忙跟在其身後。
不遠處的石贏春暗暗道:師兄,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