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東西在實際操作裏,真能收放自如?
或者是病人,才會力不從心?
傅侗文在被子裏摸到她的手,手指交叉握住她的,兩人的手搭在她的小腹上。也不言語。
這是兩人初次同被而眠,這樣……是真同夫妻沒兩樣了。
***
兩人說話到後半夜,她剛迷糊著盹了會,天還沒亮,屋子裏就有了人走動的聲響。
床帳裏混沌沌的,是彼此的氣息。
太陽穴突突地跳,腦仁疼,連日趕路,神經緊繃,睡不到天亮就有人聽牆角……她是真不習慣,困頓著,念著天亮後,要和他說一說,還是不要下人這樣近身伺候了。
隱隱地,她聞到中藥的香氣,眼沒睜開,傅侗文已經將她身子扳過去:“是下人。”
前夜說的太多,她嗓子幹澀,柔柔地問:“是藥味嗎?”
“是該吃藥了,三爺。”小廝忙答。
傅侗文應著,不去掀床帳,反倒來掀她的衣裳。
沈奚朦朧中,擰了身子,將他的手撥開:“有人呢……”
隔著床帳,一層布。
四周墨黑的,不見光亮,兩人不聲不響地在床上錦被裏一個躲閃一個逗趣,鬧了足足半個時辰。起先是在鬧,後來沈奚的睡衣都被他剝幹淨了,急窘地裹了被子。她想著床帳外立著人,不好吭聲,隻得咬著唇,去踢他的腿,人裹成個粽子躲去床尾。
傅侗文還在床頭上,任她踢自己,無賴似地倚著兩人的枕頭,笑出了聲。
床帳外的小廝聽了笑聲,看看手邊的藥碗,怕涼,可不好去催。聽著裏頭是在春宵一刻的鬧騰呢——
兩人都在克製著、呼吸著,望著彼此的眼。
漸漸地靜了,她汗涔涔的背脊上,還有被他撫過的餘溫。人縮在床尾,見他盯著自己的腳,慢慢把腳縮了大半回去。
他終是欺身過去。
這回,她多無再躲,被他逼到了床腳。他的睡褲拂過她的腳背,一瞬又像回到了廣州那日,她被這布料摩擦的觸感刺激,蜷起了腳趾頭。
“給我看一看。”他低聲說,去揭她身上的被子。
方才掙得厲害,他領口的紐子也散著,鎖骨上的紅印子,還是她指甲劃出來的——
她心怦怦撞著胸膛。真正桎梏她的是床帳外的那個人影,這小廝被調|教的好,在床帳外紋絲不動,半聲不吭。
他柔聲道:“三哥這樣病著,是看一眼少一眼了。”
他又笑:“萬一有個不測,我連你的身子都沒見過。央央可舍得?”
……
床帳突然被掀開,沈奚將被汗浸濕的長發挽起,倉促地係好自己睡衣上最後一粒紐扣,趿著拖鞋,紅著臉,她膝蓋是軟的,摸了兩下,才從太師椅上撈了自己的衣裙。
也不抬眼看那小廝,徑自跑出去,去對麵的屋子換衣裳。
緊跟著從床上下來的傅侗文倒不緊不慢,手撐在床邊,笑意濃重地望了一眼門簾。
小廝從未見他這樣笑過,看得怔了。
“藥呢?”他問。
“涼了,我去燙熱,”小廝慌張端起藥說,“等我喚人來伺候爺梳洗。還有伺候……四少奶奶。”這話別扭的,讓他這個下人都覺不妥。
傅侗文頷首,吩咐道:“以後在堂屋候著就是,我不叫,不要進來。”
小廝恭敬回:“是,三爺。”
“還有,不管院子外頭說什麼,以後這院子裏沒有四少奶奶,隻有沈小姐。”
如果您覺得《沈奚傅侗文》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69/697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