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邦虎看了他一眼,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
他身邊的杜斑豹見自家師兄不想理會那蔣勳,便咳嗽一聲:“那小妖王手裏有血玲瓏,必然是昔日那弑主的畜生龍天源的後代。”
蔣勳眼中帶笑:“既如此,不知邦虎師弟想要怎麼辦啊?”
張邦虎冷哼道:“怎麼辦?自然是從長計議。我聽說蔣勳師兄當時去那非人間也吃了癟,看來這非人間藏龍臥虎,不是急切就能解決的地方。”
他起身,拱了拱手:“我師兄弟幾人先去樓上歇息了,若是有什麼新的對策,到時候再找蔣師兄商議。”
說完,也不等蔣勳說什麼,他和跟著起來的杜斑豹、謝狼騎一並上樓去了。
蔣勳不喜不怒,隻是皺了皺眉頭。
下一刻,何玄彬歸來,站在門口看著蔣勳:“二師兄,這次過了。”
“過了什麼?”蔣勳卻故意裝糊塗,“我什麼都沒做,怎麼就過了?”
他斜著眼看何玄彬:“何胖子,你管得也太寬了。”
他又故意問道:“我倒是奇了怪了,為何大師兄一直護著那非人間,難不成他們之間真有交易不成?”
何玄彬卻突然笑道:“交沒交易且不說,不過若是二師兄有什麼疑問,為什麼不去東海城問問大師兄?”
“我問了,大師兄會說麼?”蔣勳失笑道,“何胖子,想不到你到現在還在跟我打馬虎眼。”
“怎麼敢,”何胖子似笑非笑,“二師兄這馬虎眼,打得比誰都厲害,我怎麼敢班門弄斧呢。”
兩人眼裏笑眯眯,卻各自在心裏暗罵對方。
樓上,張邦虎三人在屋裏沉著臉。
今日這一次,他們也算是吃了虧,雖說有準備不足的緣故,但也是實力不夠,所以才會如此。
過了許久,張邦虎那蒼老的臉上這才有了一絲顏色:“這次卻是準備不足。”
他看著兩個師弟,心中有些苦澀。
自從天傾之後,禦獸閣的弟子少了大半,而後師尊在修真者一戰裏被張家家主鎮在神浮山裏,他們這些弟子便更不受待見了。
就如他張邦虎,為了能保住自家這一支的苗子不被浮雲殿給吞並了,便日夜苦修,結果沒多少年人就蒼老了許多。
雖說如今他也算金丹弟子中的佼佼者,但麵對像今日這樣的敵人時,卻依然不能全力取得勝利。這讓他不免有些喪氣。
隻是兩個師弟麵前,又如何能這樣。
他強打起精神,笑道:“好在,我們既然知道對方是那孽畜的後人,後麵卻好收拾了。”
杜斑豹有些遲疑:“那師兄,該怎麼辦?”
張邦虎起身,推開窗戶,遠處雲端裏,一座山靜靜地浮在那邊。
“咱們不是戰力不夠麼,那裏有一群天空鱷,據說為首的是一隻化神期的大鱷魚,咱們把它給轉過來。”
“抓它?”杜斑豹有些詫異,“且不說實力上的差距,單說那些天空鱷是升華獸,屬相上就不相同,如何能抓?”
張邦虎冷道:“如何不能抓?我早先就來過破界,當初……”
他忽然有些唏噓:“當初師父和我都曾實驗過,隻要這升華獸還是野獸、就都能抓。”
他眼裏閃過一絲冷笑:“隻是,我們需要好好準備準備。”
他轉身,對著兩個師弟:“我們去找那位大師兄搬救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