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準備的殺招,在這裏竟然沒有效果。
看來,一切都需要從長計議。
尤其是那邊站著的黎陽眼中有些不善。對方一個青級高手,遠不是他們這兩個黃級能抵抗得了的。
想到這裏,許廣名眼珠子轉了一圈,旋即笑著拱拱手:“對麵是黎陽和楊玄閣下?我等奉掌門的命令特意過來拜見二位,如今見到了,卻也算是完成任務。”
黎陽卻眯著眼:“怕不是你們說的這樣簡單吧?”
許廣名隻做聽不見。
楊玄點點頭:“原來是奉了掌門的命令,不知如今是哪位掌門?”
許廣名和鄭廣成互相看了一眼,許廣名道:“是謝飄渺謝掌門。”
楊玄眼裏有一些暗淡。
他還想問什麼,那邊黎陽卻伸了個懶腰,吧唧著嘴:“我說要沒有什麼事,就都散了吧,雨下成這樣,你們願意在這裏淋雨麼?”
楊玄便微笑著:“也對,不如兩位到我們江城別苑裏坐坐?”
許廣名便笑道:“既然見到了,便是完成掌門的安排,我們要急著給掌門複命,今日就不叨擾了。”
說完,他們一拱手,便踩著紙鶴轉身離開。
楊玄看著他們的背影,眼中有暗淡的光。
黎陽剛要說什麼,卻看姚樂從水裏鑽了出來,濕淋淋的踩在大魚怪的腦袋上,一臉鬱悶:“那老虎的嘴真醜。”
原本黎陽正要靠近他,聞言遠遠地站住,卻用一雙眼睛看著毛發濕漉漉的貼在臉上的姚樂:“這一落水,你怎麼變苗條了?”
姚樂卻不理他,隻是安靜地看著此刻空無一人的天空。
鬧事的不鬧事的都離開了,雨也就跟著停了。姚樂、黎陽、楊玄三人或踩著大魚背,或踩著骷髏車,或踩著一葉扁舟,就這麼沉默地站在水麵之上。他們三人看著天空,各自有各自的心思。
雨過天晴,天邊卻沒有彩虹。
大魚無聊地抽動自己兩根肉須,卻把姚樂從思緒裏逗出來。
他回回神,轉過來看著楊玄:“去問問江老二那廝,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
“我能知道怎麼回事?”江彷捋著山羊胡,看著亭中坐著的三人,頗有些無奈,“你們不過是我隨手撿到的,一個個心裏都有執念,我也是付了代價才把你們一個個複活的。你們記憶不完整,自己都不記得,我哪能都知道?我又不能全知全能,怎麼會知道你們以前都發生了什麼。”
“但你至少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姚樂卻不吃他這一套。他回懟過去,目光卻盯著桌子上新擺的一套琉璃茶具。
江彷搖搖頭,不動聲色地將茶具收了回去:“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反正你們現在都遇到認識你們的人了,他們遲早會再找上門來,到時候不就都知道了?”
姚樂看著江彷,隻是認真地問:“你到底知道多少?”
“你想知道多少?”江彷眯著眼。
“我想知道你知道多少,才能知道你知道的是我想知道的不。”姚樂也跟著眯著眼。
江彷搖頭:“我知道的沒你知道的多,你想知道的我都不知道。”
說完,他便盯著姚樂在看。
兩人大眼對小眼,兩雙眼縫之間,有些光亮在彼此交鋒。
……
“你們已經認出那畜生了?”
摘星樓裏,蔣勳在右側的位置上坐著,喝著茶,淡然地問對麵坐著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