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梁甜忍不住伸手彈了下她的額頭:“江爺爺現在是我爺爺,我嫁的人是他孫子。”
“啊,那就好那就好。”秦思蓉拍拍自己的胸口。
轉而又問:“那就是富三代啊,富人家的孩子脾氣都不太好吧?你看金詩琪一家不過有點小錢就壞成那樣,他對你好不好啊?”
“也就這樣吧,先吃飯,以後慢慢跟你說。”
飯後,秦思蓉要去酒吧工作了。
沒辦法,福利院的孩子不是人人都有梁甜的那份幸運,可以得到有錢人家的資助去上學,秦思蓉踏入社會後在餐館和酒店打過工,目前在一家音樂酒吧做服務生,白天休息,晚上工作。
兩人道別之後,梁甜想回出租屋拿些換洗衣物,江爺爺給她準備的那些高檔華服,她實在有些穿不習慣。
走在半路上,忽然,腹部一陣尖銳的絞痛,緊接著,一股溫熱的感覺流淌下來。
梁甜皺起眉,停在原地彎下腰。
該不是大姨媽來了?隻是她以前從未有過痛經。
揉了會兒肚子,等到疼痛緩過去些,梁甜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她今天穿的還是淺色裙子,待會兒映出來就不好了。
梁甜匆匆地爬著樓梯,老式居民樓就是這點不好,走道燈時好時壞,走到4樓的時候已經黑漆漆一片。
無奈她身邊又沒手機,隻能摸黑上樓了。
她本來天不怕地不怕,但因為上次金詩琪暗算她的事情讓她有點謹慎起來,這不謹慎還好,一謹慎還真讓她發現6樓悉悉索索有什麼動靜傳來。
梁甜放輕了腳步,縮著身子靠在樓梯扶手上,緊張地盯著樓道上方。
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她看到自家門口隱隱綽綽站著一個人影。
她慢慢地走上樓梯,甚至還能聽到對方低沉而有力的呼吸聲。
梁甜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雙手在那瞬間顫抖得厲害。
樓梯拐角處,不知是哪戶鄰居放著的掃把,她將掃把舉起來,緊握在手心。
“我跟你拚了!”她不管不顧地衝了上去。
對方反應很快,敏捷地側身躲過,拽過梁甜的掃把柄就將之拋下了樓梯。
梁甜見自己的武器被丟,當即驚慌地大叫起來。
“唔……唔……”
然而她還來不及開口呼救,一隻粗糲的大掌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那男人自身後將她整個人鉗製,小臂彎起橫在她的脖子上。
梁甜更是恐懼得無以複加,她害怕被人綁架,害怕被賣去酒吧,害怕那種被人撕破衣服的絕望感……
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她以為自己遇到了歹徒。
下一秒,一道熟悉的磁性嗓音飄入她的耳朵,帶著一貫的戲謔口吻。
“你這女人,真是夠野蠻啊。”
是江牧珩的聲音。
認出來人是他,而不是歹徒,梁甜吊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了下去,身子也不再緊繃。
她拿開他的手臂,從他的懷抱裏掙脫起來。
轉身麵對他,黑暗中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江牧珩,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江牧珩輕嗤:“我哪有嚇你,誰讓你住這麼個破地方,連個燈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