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甜循聲望去,就見裴立行從隔壁露台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手上還端著一杯香檳。
都怪江牧珩,忙著跟他吵架,都沒注意到裴立行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好在除了他,再沒有別人了。
梁甜想到自己此刻的臉上全是奶油,頓時難為情地埋下了頭去。
哦對,剛入場時幾個女人怎麼說來著,說她身上這條禮服是百萬美金拍下來的!
偶買噶,也不知道被江牧珩扯壞了沒有,她可賠不起呀。
聽到裴立行的聲音,江牧珩原本含笑的一張臉徹底陰沉了下去,他根本就不屑於和這種拐走別人老婆的男人說話。
裴家的兩個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他一個都不想搭理。
不管怎麼說,裴立行都是給自己來解圍的,梁甜下意識地朝著他那邊挪了過去。
然而,她才挪了一小步,還是被江牧珩警覺地拉住了,“該死的,梁甜,你把我的臉和衣服弄成這樣,就想一走了之?”
而後,他倏然用一雙寒光凜凜的眸子盯著裴立行道:“裴總,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另外,感謝你今晚把我老婆帶過來讓我們團聚。”
裴立行表情訝然,不知是因為看到江牧珩的臉,還是因為他剛才的話,也許兩者都有。
“原來江總裁就是梁小姐的前夫嗎?還真是令人意外。”
“前夫?”江牧珩薄唇輕啟,別有深意地盯了梁甜一眼,然後大言不慚地說,“很抱歉,這裏麵肯定是有所誤會,我們還沒有離婚。”
梁甜聞言狠狠踩了他一腳,他怎麼有臉說出這樣的話?
江牧珩猝不及防發出嘶的一聲倒抽氣,然後裝作站立不穩的樣子趁勢倒在了梁甜身上,宣誓主權一般摟住了她的肩膀。
梁甜氣得牙根癢癢,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個不要臉的臭男人。
裴立行深邃清冷的目光在他們二人臉上來回掃過,忽的輕笑一聲,指著他們的臉:“所以,這是你們夫妻間的情趣?”
“是,怎麼,你嫉妒?”江牧珩大大方方承認下來,語氣十分挑釁。
“……”梁甜真的是半分鍾都不想再跟他呆一起了。
裴立行似笑非笑地說:“嗬嗬,還真是別開生麵,不過今晚梁小姐是我帶過來的,我有把她安全送回家的義務,所以江總裁,還請你放手。”
到底也是在商場上見慣大風大浪的人,裴立行可沒那麼容易被打發。
梁甜是真的不想跟江牧珩走,跟他在一起,遲早還是要麵對陶一心的問題,她沒有那個自信跟她爭搶,所以她不戰而敗,她隻想認輸。
裴立行對她伸出了一隻手,那意思很明顯,如果她願意跟他走,就把手交給他。
但如果她想跟江牧珩走,他是不會逼她的,決定權在她自己手上。
想也不想的,梁甜就把手放在了裴立行的手上,隻不過因為她的手上還有奶油,所以她猶豫了一下下。
這短暫的猶豫落在江牧珩眼中,比他誤會成渺茫的希望,代表了梁甜對他的感情。
他一個著急緊張,脫口而出:“梁甜,你要是敢跟他走,我現在就出去公開宣布我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