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是他害怕跟梁甜結婚的消息曝光,四年過去,風水輪流轉了,現在害怕跟他扯上關係的人是梁甜。
江牧珩心裏忍不住劃過一抹苦笑,隻要能留下她,什麼手段,他在所不惜。
他已經錯過她四年,這次說什麼都要和她在一起,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
“你……”梁甜聽到他赤裸裸的威脅,氣不打一處來。
他的強勢逼迫,和裴家兄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讓梁甜在心痛之餘還感到很是失望。
為了安撫這位大少爺的情緒,梁甜隻能抱歉地對裴立行說:“裴先生,那就麻煩你等我一下了,十分鍾內我一定回來。”
還好,裴立行默了一會兒就點了頭,臨走前,將一塊手帕遞給她,“也許你會需要這個。”
“謝謝。”
裴立行走後,江牧珩重重從鼻腔裏發出哼的一聲,當著他的麵就這麼眉來眼去的,昨晚梁甜直接住在了裴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呢。
梁甜才不理他,拿著手帕遮擋在自己臉上,冷言冷語地說:“不是要去洗手間嘛,走吧。”
“你也給我擋一下啊。”江牧珩說著就要從她手裏去搶手帕,但沒有真的用力。
而梁甜則當真了,嚇得雙手捏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口鼻,隻剩下一雙黑亮的眼睛,不假思索道:“你別跟我搶。”
反正她是打定了主意不讓自己丟臉的,至於江牧珩,反正他跟她沒關係,被人看到了要丟臉也隻是他一個人的事情。
“你這女人真是沒良心。”考驗一下她罷了,沒想到她現在真的變得那麼自私絕情,一點舊情也不顧。
江牧珩似乎對這家酒店很熟悉,他們並沒有從露台出去,而是在外圍繞著走了十幾米,居然就穿過大廳直接從一扇側門到達了洗手間。
梁甜還沒發現自己被他帶到了男廁,隻是有些好奇地問他:“看你這樣子,這該不會又是江氏集團旗下的酒店吧?”
“你猜對了,你老公我越來越有錢了,所以要不要考慮回到我的身邊來?”他勾起唇,嬉笑著說。
“嗬……老公嗎?”梁甜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她站到鏡子前,抬頭看到自己和江牧珩像兩隻大花貓,卻根本笑不出來,“你還真是夠厚臉皮的,一紙無效的婚約罷了,以後少以老公啊夫妻啊的自居。”
“梁甜,其實隻要你想,我們隨時再去領證啊。”
梁甜的身體愣了一下,透過鏡子,她看到身邊的江牧珩眸光定定落在她身上,說話的口氣半認真半開玩笑。
“你把婚姻看得這麼兒戲嗎?”十分冷淡地回應了一句,梁甜臉上根本就毫無波動,然後她打開了水龍頭,開始彎腰洗臉。
“沒有,這不是兒戲,我很認真。”直到五分鍾後,梁甜把臉洗幹淨了睜開眼睛,還看到江牧珩站在剛才的地方,連姿勢都沒換過,下巴和臉頰依然沾著好些奶油,盯著鏡子裏的她,把話重申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