贔屭的龜甲一層層收攏,露出裏麵黑漆漆的洞口,各有一座石台緩緩升起,兩名魁梧的男性泥塑,一持長戟一握劍盾。
簡直再熟悉不過,在付詩涵所呆的虛境中,薑書涯所經過的考驗,不就是這樣的守衛麼?
隻是眼前的兩隻個頭稍小。
懼心盡去,守衛運轉的沙沙聲中,薑書涯緩步走到劍盾守衛的跟前,和善地拍了一下守衛的頭,換來的是利劍迎著他的脅下刺來,另一麵盾牌橫切下盤。麵對這熟悉的攻勢,薑書涯的回應是一聲輕笑,和恰到好處的轉身,穿過劍盾合擊的空隙,一拳砸中守衛的咽喉。咯啦一聲脆響後,碎裂一半的頭顱跌落,砸在冰冷的地麵上,散成一地的泥沙。
長戟堪堪刺到的一刹,薑書涯背身一肘擊,打在傀儡力量將盡未盡之時,最小的力量,卻收獲最大的戰果。堅硬的長戟當中而斷,同時碎裂的,還有傀儡的兩條手臂。
雖然隻是簡單的幾下,但時機和力道拿捏恰到好處,就像是傀儡在配合薑書涯出招。不知需要多久的訓練才能達到這樣的默契。
古樸的石門緩緩打開。
出現在薑書涯的視線中的是一方小小的石棺,棺木上印刻著不明含義的壁畫,周圍是一圈一圈的道紋,有觀瀾山莊界門的影子,但遠比那個更為複雜而繁奧。
“看夠了戲,就出來聊聊吧。”薑書涯拍了拍手上的泥灰。
昏暝的黑暗深處,響起一陣鼓掌聲。
仁原帶著讚許的笑容,緩緩從陰影中現身。依然是齊整一新的西服,一絲不苟的劉海,熨燙得筆挺的領口,宛如出席一場宮廷晚宴。
“很厲害,居然能發現我。看來,世事無絕對,祭司們所謂絕對隱秘的影遁術也有漏洞和缺點。”
薑書涯搖頭,說:“影遁完美無缺,漏洞就在你。”
仁原哦了一聲,示意詢問。
薑書涯淡淡地說:“你的體臭太濃烈,就憑那個味道,死人也該被熏醒過來。如果這樣我還不知道,我就應該改名叫楚留香。”
仁原大笑起來,雙手用力的鼓掌,但眼中殊無笑意。
“這裏就是冰宮的入口,對吧?比想象中要簡陋得多。”
“石棺就是活祭的工具。”薑書涯提醒他。
拋去毒蛇三人打擾的一段,他們之前的協議,薑書涯負責找到入口,而仁原則提供靈運和活祭的祭品,入口已經找到,到了履行諾言的時候。
可仁原一點行動的意思都沒,隻是望著薑書涯笑,那種陰沉且譏諷、令人發毛的笑。
“該說你天真,還是弱智……放過一個勁敵,就為了一句空頭承諾?”
薑書涯微微搖頭。
他再一次確認,自己高估了仁原的品格,光鮮的儀表下,卻是卑劣如溝鼠。翻臉比翻書快的人不少,但翻得如他這般堂而皇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薑書涯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就戰吧。輸掉的人,就是勝者的祭品!”
“一對一單挑?我會那麼愚蠢麼?”
陰影中,再次走出兩個人影,一人苗條纖細,一人身寬體胖。落在薑書涯的眼中,心頭猛地一沉,暗叫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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