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揚起興奮又冷血的弧度。
在處理葉遙之前,還要知道那個他看不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才行。
如果沒有那個東西,現在應該也不是這樣的結果,他這麼多年的心血都付之一炬了。
未知的永遠是永遠是讓人很防備的。
他站了許久才走到床邊,打開鎖住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張照片。
上麵是還年幼的他和一個女生。
輕撫女生的臉,瞳的表情更加的沉鬱。
一切,到底還是變成了他不希望的那樣,現在已經沒辦法收場了。
“讓我一起去?”緋月蹙眉。
赫爾斯說出這件事的時候灰狼也在,他立刻開口。
“我能不能一起去。”
“不能。”赫爾斯想都沒想的拒絕,“老大沒說讓你一起去。”
灰狼擔憂的看著緋月。
老大讓緋月去根本就不是什麼好心思,緋月這一次如果做了,那麼就真的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這一點,其實他們三個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我可以……”
灰狼還想說些什麼緋月伸手攔住他。
“好,我去準備一下。”
“緋月!”
緋月對著灰狼笑了笑,“不然能怎麼辦呢?難道要違背老大的命令嗎?我還不想死。”
“我也不是那種能夠為了別人犧牲自己的人。”她散漫不在乎的說。
灰狼也沒辦法,不能跟著去也不能去和現在的老大說。
隻是這話落下的時候灰狼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赫爾斯。
緋月你到底是怎麼說出這種話的。
緋月安撫了灰狼兩句,看了眼赫爾斯也轉身離開。
老大就是這麼名正言順的讓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她能夠感受到最近在她周圍的人多了起來。
老大,不放心她了。
天蒙蒙亮緋月就被赫爾斯叫了起來。
她靠在座位上合著眼對於這次的計劃一點都沒有過問,這樣的安靜讓赫爾斯有些不是滋味。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在他看得認真的時候,緋月突然睜開了眼,“做什麼。”
“沒有。”
赫爾斯動作很快的轉過臉去,像是偷看被抓包的孩子。
這語氣和姿態莫名的讓緋月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隻是過去的到底是過去,現在,他早就不是晝了。
身邊再度陷入安靜。
這一次,赫爾斯也沒有再看她。
他們這一趟去的,是南郡。
……
因為有點成效所以顧君策隔些日子就帶葉遙去老醫生那裏看看,但是這幾次就沒有任何的效果了。
關於黴神的記憶像是再度被封存了一般,什麼都想不起來。
“遙遙,你別著急,一定會想起來的。”
葉遙笑著回答,“嗯。”
但願吧……
她現在真是越發的嗜睡了。
如今也已然是秋天了,這具身體確實是快要到極限了,怕顧君策看出來所以她才一直盡量讓自己清醒的時間多一些。
“君策哥哥,我覺得催眠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效果了,以後就不用來了,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
這怎麼樣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