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雅天真的表情,江西文不忍心說實話,忙隨口搪塞道:“這不覺得你這段日子沒來找我玩了,不太舒服麼,所以想問問你爸,什麼時候解除我們的禁令。”
這是真的嗎,原來他也是在意我的?!江西文的話,讓張雅的心不爭氣的加快了跳動的速度,臉也情不自禁的紅了起來。
看到她這副表情,江西文心中更是憐惜,繼續說道:“沒事兒,等你爸回來在問他就是了,對了,你爺爺在家嗎?”
“不在,他都去療養好兩個月了,每年他都要出去的,而且不允許人聯係他。”張雅神色黯然:“我媽說爸爸這次是到外地考察,要好幾個月時間……”說到這裏,張雅似乎想起了什麼,又笑了:“不如你以後回來上課吧,咱們是同桌,這樣就不會有人說什麼了。”
“呃,你這智商,怎麼混那……”江西文故做神秘,伸手勾了勾張雅,道:“上回的那些照片都是借位拍攝的,咱們靠得越近,就越……”說到這裏,江西文似乎猛然醒悟,趕緊拉開和張雅的距離,“哎呀,險些又要被偷拍了,咱們就先這麼著吧。”
說完話,不等張雅回答,就趕緊離開了教室,他很同情張雅,但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方思想夫婦是有意找麻煩,而且這次提升了規格,直接找張勇的麻煩。
從張雅的話裏,他清楚的知道秦舒已經得到了丈夫被隔離審查的消息,否則也不會和女兒說,張勇要出差好幾個月。這一點上看。似乎秦舒是有所準備地,所以江西文很難判斷張勇是否真有問題,才會被一封檢舉信輕易弄到這步境地。
回辦公室的路上,江西文一直皺著眉頭,在這件事情上。看起來他隻是一個棋子龍套,隻是作為張勇和李長天問題的佐證,證明這兩個人在平時就有著不一般的關係,包庇張雅,隨意處罰教師。
江西文知道,鬧到被隔離審查的地步,一定還有其他更嚴重地問題。張老爺子在外地,現在隻有電話給老爸問問,看看他知不知道情況。
晚上回到家中。江西文拿起電話給父親江宏在陽寧縣的臨時住地撥了過去。
嘟嘟
電話不停的響動,一直沒有人接。江西文有些著急,又連續撥了幾次,仍舊沒有人。
“西文,給誰打電話呢?”王亞楠看著電視,隨口問道。
“老爸,這都晚上了,他還忙工作呢。”
“哦,不是。忘記告訴你了。你爸白天給我打了電話,說是去全國考察了,要跑好些個富裕的縣份,最近都不回來,也沒什麼固定聯係方式,他有空會打電話回來的。”
“什麼?!”江西文心裏一驚,趕忙再問道:“怎麼前兩天我和他通話的時候,都沒有提啊。”
王亞楠頭也不回。隨意應道:“嗯,我也不清楚,說是臨時委派。”
“哦,知道了。”江西文有些失神。他放下電話,木木然回到自己的房裏。
他有一個很不好的預感,父親也被牽連在內隔離審查了。他不會把自己的這個猜測告訴母親,他需要冷靜下來想想,到底出了什麼問題,該怎麼辦。
他不會讓父親有事地,他堅信父親的品格絕不會有問題。這次方思想夫婦不知道聯合了什麼人。竟然鬧得這麼大,他一定會搞清楚一切。讓這幫孫子徹底完蛋。
江西文不停的拍打著腦袋,集中精神。偷拍照片,檢舉信,隔離審查,江、張兩家的關係……
江西文腦海中念頭一閃,想起了自己在墨都受傷的時候,形形色色的人都來看過自己,父親和張家的關係也一定在這個時候傳了個遍。
這一下,他猛然明白了為什麼連父親也去“考察”了,有很大的一種可能就是因為張、江兩家的關係,審查張勇的領導們是擔心父親知道了以後,為張勇上下活動關係,才暫時監控起來,禁止他和外界聯係。
想到這一點,江西文放心了不少,為了確定這個猜測,他和媽媽說了一聲,就出門了。王亞楠對兒子很放心,也就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