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煥文的喊叫聲,聽在一門心思寫程序的江西文的耳朵裏,和吳儂軟語沒什麼區別,雖然沒有聽清楚對方說的是什麼,他還是隨口嗯了一聲,道:“行了,我知道了,你自便……”隻希望這個打擾他的家夥趕快離開。
嗯?!李煥文呆住了,他這樣費勁神思的暴怒,其結果雖然換來了想要的答案,但也太過簡單了吧,這種輕易得到的感覺,讓他很不是滋味。
輕視,蔑視,不屑!絕對是不屑!李煥文反應了過來,他終於怒了,於是破口罵道:“靠,你真傻還是裝傻,你要再碰張雅,老子……”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齊歡暢更大的嗓門給打斷:“我說你小子找茬還是怎麼著?西文答應了你,你還在這兒發什麼瘋?”
“你!”聽了這話,李煥文的憤怒中添加了一絲慌亂,道:“我……,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江西文的確答應了他,可這種答應完全不符合正常答應的態度!
“,你們玩陰的,耍老子!”李煥文被逼得惱羞成怒,這個時候是個男人也會想到用武力來洗刷羞辱,無論這個羞辱是自己主動找的,還是人家主動給的。
毫無疑問李煥文覺得自己是個男人,所以他高高舉起了拳頭,對著江西文就要砸下。
“誒?”齊歡暢戲謔道:“我說同學,你還是別打了,我替西文答應你還不成嗎,以後一定經常反複的和張雅交往,還不行嗎?”
齊歡暢並不擔心江西文會被揍,雖然他不知道江西文上回被綁架出逃的具體過程,但時間這麼久了,他也清楚了江西文的功夫,這拳頭如果真的打下去。江西文倒不會有事,恐怕這位李煥文帥哥要遭殃了。
從李煥文的言語中,齊歡暢聽出了這小子是因為對張雅有點意思。所以才來找江西文的麻煩。
前些日子,張雅有事沒事就來找江西文,齊歡暢當然看得出來這個小姑娘喜歡江西文。可最近來得少了,也不知道這兩人鬧了什麼別扭。
作為江西文的朋友,他倒是蠻希望江西文和張雅在一起的,早戀這樣地詞,在他看來並不試用於江西文這樣的“中學生”。
“……”聽齊歡暢這麼說,李煥文果然遲疑了,憋了好半天,才放言道:“媽的,老子就打了,你又能怎樣?!江西文。這一拳是為了給你長點記性,讓你記住,張雅不是你能追地。”
話音剛落,拳頭就砸了下來。接著便是咯啦一聲脆響,在看李煥文,雙眼發直,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愣愣地盯著自己的手,幾秒之後鑽心地疼痛襲向了他的大腦,悲慘的嚎叫響徹了整個辦公室。
“吵什麼吵!”江西文剛好寫完一個模塊,精神正巧放鬆的時候被這叫聲嚇了一跳,索性站起了身,道:“你沒看見我在忙嗎……”
話到這兒,才發覺是自己下意識的防衛打傷了眼前這位莫名其妙的家夥。他並不知道剛才李煥文是要揍他。還以為是錯傷。愕然了片刻,才道:“不好意思啊。剛才沒注意,我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忍一會兒吧,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以後別在我集中精神的時候,從背後拍我的肩膀啊。哦,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呢,我這人一忙起來就容易糊塗,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齊歡暢站在一邊直樂,樂了幾秒忽然反應了過來,嚷道:“西文,你不會連我剛才和你說話都沒聽吧。”他本以為江西文是在戲弄李煥文,這個時候才想到他和江西文都能達到的一種狀態:在癡迷於某個程序地時候,完全做到雙耳不聞身邊事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