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鈦合金實驗室，隻見一群人圍著一個中國人和一個俄國人爭論著什麼!我聽出他們說的是中國話。李忠對我說：“東強你看到領頭說話的那個中國人了嗎？他叫於友，原來是沈陽有色金屬加工廠的一名老工人。安東尼.洛夫斯基在沈陽考查我國鈦合金產業時，他們一見如顧，安東尼要求和老於共同合做領導實驗室。
安東尼十分看重老於，認為他是最好的合做夥伴。說來奇怪，安東尼是俄國著名大學畢業的博士，又是工程師，在前蘇聯的冶金行來中也是地位崇高的權威專家。而老於卻是遼寧撫順的一名農民，六六年文革，才從農村走進工廠。進到工廠時什麼都不懂，一切都是重頭學起，在他個人的努力下，年年是廠裏的生產標兵。可是就吃虧在沒有文化上了，始終提撥不起來，如果沒有安東尼看好他，明年老於就要退休了。
老於這個人不懂化學，不懂數學，不懂物理。他甚到連鈦合金到底是怎麼回事也不一定明白。在老於眼裏，生產鈦合金，和種羅卜白菜沒什麼區別。安東尼初次見到老於問他，怎麼認識鈦合金。老於回答得很絕；他說：“我不知道，你說是鈦合金吧，沒什麼複雜地挺簡單地，就是掌握好火候和加料就行。等翻譯把老於的話說給安東尼聽後，安東尼向他豎起大姆指，然後他們兩個人在車間裏討論了一整天，最後老於爭服了安東尼。安東尼，要求和老於共同組成實驗室。我聽安東尼說’老於是天生的冶金專家。而它是靠後天學的，落了下成。’我聽著好向說武俠小說，誰知後來，我們國家的一些專家來了以後，也都很佩服老於。”
聽了李忠的介紹，我對老於起了興趣。本來的目地是想來看看安東尼.洛夫斯基。想不到半路出來個老於。我走上前聽他們說什麼，老於和安東尼的爭論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競沒有人發現我們進來。我也很感興趣，上前聽他們在爭的的內容，爭論的過程就是安東尼說出方案，老於在肯定或否定。老於說的沒有過程隻有結果，而安東尼則是長篇大論的講解分析實驗過程和理論，老於則是在老安東尼說的有問題的時候，一語說出結果。安東尼，也不爭論，接著更改方案，說下一種方冶煉方法。
我雖聽不太明白。但感覺他們就像兩個絕頂劍術高手在論劍。老於就像是獨孤求敗，勝在實踐和天賦，往往一劍定勝負。而安東尼則更像是王重陽，基礎紮實，理論豐富，劍法高強，由後天而入先天。不然他也發現不了老於！
此時爭論已盡尾聲，爭論的聲音都小了起來。我發現一個有意思的事情，這兩個人爭論的熱鬧，周圍的人競都不插言，表情和我也差不多聽得半懂不懂。
終於他們爭論給束了。李忠上前和安東尼和老於打招呼。我也跟了上去，李忠看我上前。對安東尼和老於說：“兩位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光耀集團的董事長，劉東強。他對二位很感興趣。你們聊吧。”李忠說完就退到一邊。
我對兩個人說道：“剛才聽二位爭論的很激烈，不知爭論什麼，我發現其它人好像聽不太懂你們說的話。有什麼原因嗎？”
安東尼的漢語很好，他說道：“叫我老安就中，我的中國名字叫安友，和老於是一個名字。我和老於剛才說的大部分是生產過程。合金在冶煉過程中的變化和添加催化劑的用量與時機，及一些改進辦法。”老安的漢語大概受老於的影響，遼寧口音很重。
老於說：“我們剛才商量火候的事，添料的時機和用量，老安的辦法可真多。我們下午就要試著進行實驗，我和老安剛才說的都是士話，大夥有些聽不太懂，等到實際操作他們一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