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牌:“請在使用前,說出自己的名字。”
啥?
還要起名?
他是個起名廢,神牌不知道嗎?
沈滿荊把它捧起來,認認真真答道:“沈滿荊。”
神牌沒有反應。
沈滿荊注釋了一句:“楚荒帝君。”
神牌這回有反映了,上頭又浮出一行墨字——溫情提示,使用花名冊,建議用諢名。
畢竟……沈滿荊這三個字說出去,別說花名冊了,就算來個草名冊也要背嚇得震上一震。
沈滿荊一看這話,憤懣的皺了皺眉頭,嘀咕道:“諢名?又他娘的要起名字。”
嘀咕歸嘀咕,這名字是真的不好起。
他捏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兒,窗欞外,一隻寒鴉正撲扇著翅膀飛過,沈滿荊心中靈感一現,道:“就叫寒鴉!”
飛在半空中的寒鴉不曉得被何人一把冷箭射下,“啊”的慘叫了一聲,掉在地上沒了氣息。
沈滿荊隱約覺得這好像是在暗示自己什麼。
晦氣!
他堂堂楚荒帝君怎麼能用寒鴉做名字!
甚是不妥。
沈滿荊感歎地歎了口氣,於是,他又仔細思索了一番。
最後,望望寢殿內擺放整齊的物件,又瞧瞧屋外地上的死寒鴉。
也不知這些又什麼隱晦的聯係,他忽的想起當年明新霽撿到他的時候,是冬末初春之時,桃花初綻花苞,這樣雅致的季節,他最終給自己起了一個頗有新意的名字——沈季節!
沈滿荊沒文化果然是名不虛傳的。
他才不會搞什麼文人騷客那套,給自己起個文縐縐的名號。
再者他是個楚荒帝君,人間的唯一土皇帝,也沒拿個不怕死的敢嘲笑他。
沈季節這個沈滿荊覺得十分有深意,心滿意足的告訴神牌這個稱呼,可偏偏神牌要和他過不去,在接收到了沈滿荊的諢名後,便又浮出幾行新的墨字來:好的,沈秀潔仙君。
沈滿荊:“…………,你大爺的,老子是沈季節,不是沈秀潔!季節的季,季節的節!”
神牌置若罔聞,繼續浮現墨字來:“親,花名冊也是有限製的,目前改不了名字呢。”
沈滿荊氣的臉黑,咆哮道:“為什麼不能改!”
神牌道:“親,這邊請您不要生氣呢,係統目前正在升級中,如果您一定要改名的話,神牌會第一時間聯係到明新霽仙君,仙君可以為您修改的。”
聯係明新霽???
媽的,聯係明新霽他老臉往哪裏放!
沈滿荊磨了磨牙,惡狠狠的開口:“不改了。”
“好的,沈季節仙君。”
“又改回來了?”
“抱歉,沈秀潔仙君。”
“…………”
盡管沈滿荊老臉拉的陰沉,神牌倒沒什麼情緒變化,依舊溫溫柔柔開口:“好的,沈秀潔仙君,為了對您的愛好品行已經擇偶觀有深入的了解,接下來請您配合花名冊完成以下的問題。”
“問題?”
“簡單小問題而已,沈秀潔仙君不用擔驚受怕的。”
沈滿荊:“…………”
聽起來又像在內涵什麼。
氣都受了這麼多了,眼下放棄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雖說沈滿荊對於早覓良緣出入成雙沒什麼大興趣,但卻頗有些好奇這偌大的天上人間,仙器花名冊會覺得誰能入得了他的眼。
於是大刺刺說道:“你問吧。”
“第一問,您曾經經曆過多少段感情?”
沈滿荊癟了癟嘴,回答道:“沒有過。”
略顯驚訝,又問:“第二問,您曾經愛慕過多少人?”
沈滿荊不做思考:“沒有。”
“第三問,你又被人袒露過愛意嗎?”
沈滿荊思量了思量,打算實話實說:“有過。”
“哦?第四問,幾個人?”
沈滿荊:“…………數不勝數。”
神牌這回沒有再問下去了,它猶豫地頓了一下,然而才浮出新的一行字來:“沈秀潔仙君,請實話實話。”
沈滿荊頓時不高興了,“數不勝數就是數不勝數,本君難道還會無中生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