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大師兄快救我,快救我!”白小果已經痛得從躺椅上滾到了地麵,慘叫的聲音不絕於耳。

“好,師兄立刻就讓你不痛!”顏子風嗤嗤的冷笑,緩緩抬起一把裝有消聲裝置的手槍,黑色的洞口直指地上那滾來滾去的小小身影。

“砰……”一聲短促的槍響隨即傳來,灰蒙蒙的天空中,隨即多了一抹絕望的亡魂。

迸出的鮮血帶著腦漿四分五裂的四散開去,美麗的波斯地毯上沾染了再也洗不去的漫漫血跡,迎著空氣中彌漫的陰冷怨恨,清冷的四散開去。

哀怨正在緩緩升空,靈魂被硬生生抽離身體的痛楚卻比不上心髒被生刳的痛苦。

她不明白,她不甘心。

她白小果此生從未做過對不起他顏子風的事情,赤心相對,卻為何會落得如此下場。她白小果發誓,若有來生,此辱命之仇,她日必以碎心之苦百倍報之!

嫋嫋的漫漫蒼穹,新生的太陽帶著血紅的光芒,霎那,破地而出。

頭好痛,真的好痛,轟鳴的耳鳴聲怎麼也過濾不掉,死死地,不屈不饒的始終纏繞在四周。喉嚨也好幹好澀,一股難受惡心的感覺似乎在死死地掐在自己的咽喉部位上。

身體似乎飄蕩在虛無縹緲的空中,緩緩的遊蕩,想要睜開眼,可是眼皮好重好沉,全身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白小果努力的使勁的在大口喘著粗氣,深深的汲取著四周稀薄的空氣。

忽然,顏子風帶著譏諷陰冷的臉龐交叉而過,他放肆的大笑著,黑色的槍口正直直的對準她。驟然間,一聲刺耳的槍響!

“啊……”白小果一驚,猛然間就睜開了眼。

“嘶……”下一個瞬間,是她脖子咽喉部位傳來的撕裂般的疼,引得她不由疼呼出聲。

“哎呀,少奶奶醒了,快去通知少爺!”

好幾聲欣喜的歡呼聲傳進耳朵裏麵,小果還沒怎麼反應過來,一張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就湊到了她的眼前,開始翻她的眼皮,為她檢查起身體,也不知道怎樣的一陣折騰,反正小果一直覺得全身好累,懶都懶得動一下,連扭個脖子看一眼四周的力氣也沒有,瞪著一雙眼就直直的看著上方漂亮的天花板。

似乎還有些沒能回神,腦海中還閃爍著顏子風帶著血腥的冷笑,嗤嗤的笑著她的癡傻。

哎,不對!想到這兒,小果心中忽然閃過一絲疑惑。買噶的,她好像沒死哎,這四周的可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長了天鵝翅膀的鳥人啊!沒有在天堂裏啊!

“我咳咳……”小果才一張口,就覺得自己的脖子部位一陣幹澀沙啞,不由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