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在他眼簾快要掩上之時,一抹肅殺猛的就從他那未閉上的的眼縫之中劃過。
“砰……”一聲槍響,床頭放著的厚厚詞典散出紛飛的片片紙花。
轉動手腕,顏子風冷冷的掃向已經是閃到床邊,同樣也是手拿一柄手槍直直對準他的白小果,臉上綻放出堪能讓日月失輝的妖嬈笑容。
他臉上帶著笑,聲音卻是冰冷如風:“不錯,威爾斯家族的催眠術確實很厲害!可惜,就算你再怎麼把自己偽裝成小師妹,你也永遠做不了真正的她。”
“嗬嗬,心已變,豈會再和當初那麼沒心沒肺?”剛剛才哭過的眼眶四周有些紅紅的,一雙幽黑的大眼睛裏卻閃著灼灼精光,手中的手槍直直的對準顏子風,白小果臉上蕩出與她現在這張楚楚可憐的笑臉極其不符的冷笑。
“什麼意思?”臉色不變,顏子風睨著她,身後的紫發依舊如歌如泣的妖嬈飛舞著。
“大師兄,我不明白,我白小果從未對你有過二心,你何為卻能夠如此狠心的殺了我!你可知,子彈穿過腦髓的感覺,好痛好痛!”白小果雙眼直勾勾的望著他,說出的話冷冽無比,銀色的手槍泛著月光的冷光,越發的詭異。
“你到底是誰?”顏子風雙眼微眯,警惕的望著一臉冷笑的白小果。剛才若不是無意之間問到她身上的奇草異香,這會兒他恐怕早就是因為中了催眠術而成為了一具死屍!這個女人,果真是比他想象中的厲害!
“我?”歪著腦袋想了想,白小果似乎很疑惑,望著顏子風臉上閃過一絲迷茫:“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或許,我是來索你命的!”話未落音,食指扣動扳機。
“砰……”子彈飛旋而出,劃破室內安靜的空氣,快速的朝著前方奔衝而去。
“嘩啦……”床頭櫃上的花瓶刹那應聲而碎,盛開的美麗花朵狼狽的掉落在地。
還是保持著剛才開槍的姿勢,白小果的身體卻是僵硬一片。
因為,在她的後腦上,此刻正抵著一柄手槍!
“很驚訝?”站在白小果的身後,顏子風嗤嗤的冷笑。這個女人這點雕蟲小技,以為能夠瞞天過海?簡直是異想天開。
“是很驚訝!”白小果手指一鬆,銀色的手槍在空中劃過一道流光,緊接著跌落在地,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響。
“棄械投降?”顏子風見著白小果將手中的手槍扔到,也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抵在白小果腦後的手槍,修長的手指很是輕佻的撩起她身後的長發,放在鼻端,輕輕一嗅,眼簾微垂,掩去滿眼的嗜殺之意:“魔鑽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