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堯的這個問題算是把店長問住了，她哪裏記得這麼多啊。
還是導購小姐A站了出來，指著一個正麵對門口的位置，身體力行地展示：“最初是擺在這裏，鏡麵對著門口，哪怕隻是路過店門也能看到它。”
君堯有些哭笑不得地問：“那個位置……是大師指的嗎？”
店長點點頭，這件事她還是記得的：“對。”
君堯直接翻了個白眼，又問：“那段時間你們的生意是不是很糟糕？”
店長驚奇地再次點頭，好奇地問：“您是怎麼知道的？”
這下連趙明都能搶答了：“很顯然，這樣擺是要破財的。那位大師是不是收了你們對家的好處啊，真是不守職業道德呢。”
君堯笑了笑沒有說話，也許不是大師不守職業道德，而是鏡子裏的東西需要被路口來來往往的煞氣壓製，否則會發生比破財更危險的事情。
君堯對導購小姐A招招手，輕聲在她耳邊交代了幾句話，等導購小姐A走開以後，君堯才對大家說：“你們先到窗邊的角落裏藏一下，盡量不要讓自己的氣息暴露出來。”
店長不知道君堯要做什麼，她哪裏敢把整個店拱手交給君堯折騰，除非她不想繼續在這行裏做下去了。
趙明見店長猶猶豫豫的要攔君堯的樣子，涼涼瞥了她一眼，說：“你要想清楚，究竟是你的命重要，還是這個店重要。”
說完，趙明率先朝君堯指引的方向走過去，後麵逐漸跟上了不少店員，連領班也跟著趙明走了。
雖然店長對於店員的威懾更重，但此時大家都很認同趙明的話，店在人在這種話也就是表忠心的時候喊喊口號而已，實際上大家還是首先會愛惜自己的性命。
店長感受著大家虎視眈眈的視線，知道此時此刻她就算想要拚死攔住君堯的舉動也是毫無意義的，其他人會為了讓君堯繼續下去死死阻止她。
既然如此，不如讓那小丫頭毅力承擔下她可能需要麵對的賠償好了。
“這位小姐，若你損壞了店裏的東西，可是要照價賠償的。麻煩你小心點。”店長心裏有氣不能直接撒出來，隻能對君堯放放狠話。
君堯對這種連撓癢都算不上的狠話根本無所謂，隨意的對店長擺了擺手示意她快點離開。
清場完畢，君堯對紅發女孩說：“你過來。”
紅發女孩循著君堯的聲音緩緩走過去，感受到君堯搭在她肩頭的雙手帶著些許溫度，本能地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麼。
君堯剛才對著角落裏的空氣招了招手，現在又做出一副和人勾肩搭背的樣子，差點把藏起來的店員們嚇出尿來。
這位小姐！你究竟是什麼玩意！
趙明顯得淡定很多，但發白的臉色和不斷摩挲腕表的動作也顯示出了她的不安。
君堯聽到角落的抽氣聲，回頭涼涼的瞪了他們一眼，大家有誌一同的默默捂上了嘴，生怕繼續發出聲音來驚動了君堯麵前的那位看不見的朋友。
紅發女孩感覺到君堯身上明顯的活人氣息，不安地問：“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君堯隨意地回答：“能幫助你的人。”
君堯將紅發女孩披散的頭發撩到耳後，輕聲引導她：“你麵前有一麵鏡子，你現在已經死了，作為靈體的你不再被肉體約束，你試著去回憶一下你有眼睛的感覺，讓自己重新看一眼世界吧。”
紅發女孩咬了咬唇，她內心已經動搖起來了，她……很懷念有眼睛的感覺。
君堯等了一小會兒，終於聽到紅發女孩深吸了一口氣，她的墨鏡之下幽幽閃過一陣光暈，緩緩將遮擋眼睛的墨鏡摘下。
紅發女孩其實長得很清秀，看起來有種特別校園的純淨，君堯歪著頭微笑著對鏡子裏的紅發女孩說：“你看，這樣多好。”
紅發女孩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點點頭，嘴角露出激動中帶著一絲懷念的笑。
“沒想到我在死後還能照鏡子看到自己。”
君堯意有所指：“那要看你麵對的是什麼鏡子了。”
一人一鬼站在舶金鏡前對著鏡子相互誇獎著對方的美貌，忽然紅發女孩感覺鏡麵有一縷波紋掠過，以為是自己眼花，忍不住湊近了去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