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堯見狀立刻切斷了鬼將大哥與大榕樹之間的鬼氣流動,直接把他和白曉微收回了腕表之中,防止他倆被大榕樹徹底吸收掉。
“哼,還以為你多能耐呢,沒想到最後把戰場挑在了這裏!”
事到如今,君堯若是還看不出暗中搗鬼的是誰她就是個傻蛋。
把她困在一個鬼打牆的迷魂陣中,還放置了能夠吸收鬼氣的法器,這分明就是要她放棄白曉微和鬼將大哥的幫助,靠自己孤軍奮戰!
夕獸依舊翩翩國風美少年的樣子,他搖著折扇從大榕樹後緩步走出,身後跟著如同木偶一般的阿越,目光呆滯地盯著不聚焦的虛空一點。
君堯瞳孔一縮,他該不會想要自己和阿越戰做一團吧?
阿越是她契約的靈獸,若是受了傷會反噬到她身上來;但若是阿越傷害了她,阿越本身也會被契約懲罰,最後陷入惡性循環之中。
太特麼惡毒了!
這跟自己打自己有什麼區別!
不愧是毫無底線的夕獸,她當年就不該放過他!
打回原形什麼的完全沒法讓他記打,隻能讓他記仇!
君堯腦中靈光一閃,她這些印象都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呢?
她腦海裏閃過一些古早的畫麵碎片,深處被封閉的記憶開始鬆動,有種神秘的力量呼之欲出。
君堯覺得她被封閉的什麼東西也許快要蘇醒了。
夕獸完全沒有發現君堯的變化,他隻注意到君堯看到阿越的一瞬間眼神變了,他內心就樂開了花。
“怎麼樣?我設計的這個遊戲好玩不好玩?”夕獸興奮得臉都有些異樣的紅,他的目光嗜血的亢奮,手舞足蹈地介紹著自己的計劃:“真是沒想到你的靈獸居然被你單獨放出去行走,那麼巧被我發現還抓住了,我立刻決定:讓她攻擊你,無論你反抗還是不反抗,你們都會相互傷害、相互折磨!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贏過你。”
“你管這種下三濫的招數獲得的短暫占上風叫贏?”君堯神色間的鄙夷藏也藏不住,“我看你是睡得太久已經忘記了你曾經也是個戰士了吧?”
“哼,也不知道當年是誰教的我,‘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為不得已’。如今我不過是略是小計,你就受不了了?”
“這管這種手段叫‘謀’?我當初就是教一顆鹵蛋都比你有腦子吧!”
“你說誰不如鹵蛋呢!”
“誰搭話說誰!”君堯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喲,想不到搭話的是你喲。”
夕獸:!!!氣死我了!
“怎麼,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你這口才這麼多年也沒點長進,打嘴炮的功夫實在是該練練了。”
夕獸臉上青一陣紫一陣,氣鼓鼓的瞪著眼,折扇被他隨意攥在手上,雙手捶在身側微微顫抖,不知道為什麼克製著自己親自動手的衝動,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
君堯睫毛顫了顫,心下感覺怪異:為什麼夕獸被她刺激到了這個份上還能控製住自己?他在等什麼?
夕獸的臉色終於恢複了正常,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重新打開了折扇,笑得溫文爾雅:“你也不必激我,我既然定了計劃,自然是要執行到底的。你光在這裏和我打嘴炮,不如想想待會兒怎麼從這條小騰蛇手裏活下來吧。”
君堯笑容微斂,看來阿越已經在夕獸手下走過幾招了,不僅沒有扛住,還被他逼出了真身的情況來,這一點對她頗為不利呢。
看到君堯謹慎的樣子,夕獸終於舒展起神色,再次期待起來:“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就放心了呢。還以為你不在乎小騰蛇的力量,沒想到你自己也會怕的呀。”
君堯沒有否認,她確實有些擔心阿越,也有些害怕,但她害怕的點,她覺得夕獸恐怕是get不到的。
君堯隨手紮起了頭發,歎了口氣:“你這個人呢,不對,你不是人。你這個獸呢,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看來是時候讓你看看黃河是什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