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整個晚上了，怎麼樣?
聶辛年眼睛裏閃過一抹複雜，腦海中呈現著的，還有那日她脖頸間的痕跡。
他動作僵硬的衝她點了點頭，“好，我送你回家。”
蔣小舟似乎沒想到他回答的這麼幹脆，更沒想到的是，聽到他這樣的回答，心裏竟然很不是滋味。
聶辛年的車一路開到傅家門口，他並不知道早上她已經從傅家出來，並且，不打算再回去了。
蔣小舟也不解釋，這個時候如果說她不回傅家，豈不是顯得自己無家可歸，可憐的很。
等車子停穩，她伸手自覺的鬆開安全帶。
下一秒，她抓著安全帶的手就被人反握住，聶辛年上半身不由分說的朝她壓過來。
一吻，落在她唇上。
不偏不倚。
“……”
緊接著，蔣小舟就感覺到眼角不受控製的濕潤了，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落在嘴邊嚐到了鹹澀。
感受到她的抗拒，聶辛年才將她鬆開。
無論如何，他還是做不到強迫她。
聶辛年看著她眼眶含著的眼水，心底無數的愧疚與自責一股腦的湧上來。
蔣小舟這幾天壓抑著的情緒，也在這一刻全都爆發出來，“明明是你說讓我別再招惹你的，可你為什麼還要來問我。”
她嗓音哽咽，瘦弱的雙肩都止不住的顫抖，“我那天晚上是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那是因為我被人綁架，傅餘生拿錢去救我，第二天在醫院碰到你也是去檢查我是不是被……”
話說到這兒，蔣小舟卻突然沒了聲音，她咬了下唇，把將要脫口而出的話給吞下去，側著頭不想讓聶辛年洞察她的難堪，那種不堪的事情要她怎麼跟聶辛年說出口。
難不成說自己被糟蹋了嗎?
“是不是什麼?”
聶辛年話一出口，那個可怕的猜想就在腦海中無限放大，兩道劍眉也輕微的皺起。
她三兩下擦幹臉上的淚痕，嗓音卻依然帶著哽咽，“那些痕跡你不也看到了嗎，還能是被怎樣。”
蔣小舟這句話，輕飄飄落在車內的空間裏，同時也像刀子一樣剜在他心上。
他隻覺得心口一陣沉悶的鈍痛，就快要讓他喘不過氣，“對不起，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他不敢想象蔣小舟那天晚上到底經曆了什麼，也無法想象她這些天到底是怎麼過的。
怪不得他那天緊跟著出去就已經找不著她，第二天看見她跟傅餘生一起回去，再加上她脖頸間的痕跡，他已經就要失去理智了，哪裏還顧得上思考那麼多。
聶辛年將她摟入懷中，她掙紮兩下卻被他抱的更緊，男人低沉的聲音淡淡的傳來，“小舟，從今天起，我會寸步不離的保護你。”
同樣，他不會放過那些人。
蔣小舟掙紮幾下無果，也就放棄認他擺布。
她貼在男人胸前，聽著他的話一字一句的傳來，那個高高在上的聶辛年，竟也會用這般討好的語氣跟她說話。
她小手握拳砸在他胸口，泣不成聲，“聶辛年，我討厭你。”
她討厭這個什麼都由著他自己來的聶辛年，明明是他一步步的靠近，才擾的她心亂作一團。
某人卻偏偏還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