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藥幾乎在魚安止離開山莊的同時,也從三裏屯酒吧和武光輝分開。
駕駛座的段子都回頭問道:“怎麼樣?”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林白藥彎腰上車,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他沒想到魚安止竟然和傅景龍混到一起,之前的衝突還能說是家事,現在看來,這位大舅哥真把自己當敵人了。
魚安止不重要,重要的是,魚敬宗知情不知情?
林白藥傾向於魚敬宗事先不知情,老魚再LOW,也不可能和傅景龍混到一塊。
隻有小魚這種貨色,才會葷素不忌!
回到酒店,殷長河無心睡眠,過來打探消息。
林白藥安撫他幾句,就說尚在努力,一切沒有蓋棺定論,還有翻盤的可能。
殷長河苦笑,他最佩服的就是林白藥的鬥誌,遇到挫折和困難從不低頭,偏偏又屢次創造奇跡。
“林總,這次不比以往,證監會發了公告,停18家上市企業。就算你能排除萬難,可有一點,放星盛文化過會,其他17家企業怎麼辦?他們能答應?不答應的話,放18家全部過會,可能嗎?不可能!所以這是死結,你手眼通天也沒用,法不責眾,同樣的,法也不赦眾。”
林白藥何嚐不知,此事難就難在這裏。
如果隻是星盛一家公司,操作起來難度大,可尚存希望。
現在牽扯到18家,你搞定了,別人就會鬧,上頭誰敢擔這個責任,幫你開這個口?
傅景龍等人憋著壞水,總算憋到了對的地方。
林白藥麵對這樣的形勢,也隻能說一句:“事在人為!”
殷長河環顧四周,道:“這裏安全嗎?”
“入住前我的人仔細查過,沒問題。”
殷長河喝了口茶,道:“白藥,咱們兩人的關係,有些話我不妨直言。這次並購受阻,隻是運氣不好,省裏會體諒的,包括閔書記在內,別太擔心。”
他能說出這番話,也沒再稱呼林總,可見真的把林白藥當成了朋友。
身居高位者,無不城府森嚴,從正常合作到推心置腹,說明這段時間的感情投資沒有白費。
“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說了顯得見外。那就借這個機會,跟殷省說幾句心裏話。”
林白藥笑道:“其實,我沒什麼可擔心的。可能有些人以為,隻要拿捏住星盛,我就無法在蘇淮立足。可他們忘了,21世紀不再是企業紮根於某個特定地域,受地方勢力擠壓和操控的時代了。此處不留,自有留處,如果星盛真的無法上市,那就不上市好了,幻兔能走,星盛自然也能走。我固有損失,卻並不大,無非缺了一條可以快速募資的路。當著您的麵,我稍微狂妄一些,我最不缺的,就是錢!”
殷長河忙道:“不至於!蘇淮的投資環境,是閔書記點了又點的接下來政府工作重心,還由不得少數人胡作非為。我敢打包票,絕不會讓幻兔網絡的事重演。”
林白藥笑道:“我也隻是這麼一說,確實不至於走到那一步。事在人為,我這邊繼續努力,希望殷省向閔書記彙報京裏的難處,也盡量想想辦法。”
殷長河的保證沒有任何意義,因為金字塔結構擺在這,下麵想要搞事,實在有太多辦法,上麵就算有心也根本無法兼顧。
就像幻兔,電力、網絡總出問題,就把你惡心的不得不遠走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