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黑衣大漢步步逼近謝褚雅。
她靠著牆壁,麵部一片潮紅,無力的喘息著,好似被狼群圍住的小羊羔。
她瑟瑟發抖地指蜷縮住身體,體內熊熊燒到的烈火,好似要把她燒幹,她暗自唾罵:這他娘的邪門,誰家春藥這樣啊?!
你們講不講究基本法啊?!
她被衣袖蓋住的右手顫抖著,接觸到一抹冰冷的溫度,她短暫地恢複了知覺,但是很快消失不見。
她搖搖頭,想要看清楚麵前四人,但是視野上就像被迷住一層紗布,萬事萬物都是朦朧的,都是不可言說的。
“抓到你了!”一隻大手抓住謝褚雅的袖中右手,大漢逼近她身側。
謝褚雅冷眼看他,手腕一翻,狠狠在大漢手筋上劃過。
“啊!”大漢吃痛一聲,下意識躲避過著危險的攻擊。
謝褚雅舉起手中短劍,衝到大漢麵前,對著脖頸出的大動脈劃去。
大漢防備不及,血液從脖頸噴射而出,他荷荷幾聲,重重倒在地上。
謝褚雅彎腰躲過噴濺的血液,用衣袖擦了擦短劍上麵的血液,然後狠狠劃過左手小臂,血液滴滴答答,順著衣袖留下。
痛覺喚回了謝褚雅的知覺,她恢複清醒,看著還未回神的三人,她目測一下方位,衝著左手邊的大漢撲過去。
大漢想要衝到被割喉的大漢麵前,但是正好迎上謝褚雅。
冷光一閃,謝褚雅輕巧地劃過對方的大動脈,血液噴湧而出。
謝褚雅躲閃不及,血液濺到她的頭發上。
她已經得手,趁著慌亂,快步離開。
謝褚雅在暮色中奔跑,血液順著手臂,滴滴答答地流落一地。她眼前重新被迷霧掩蓋,但是她不能停止。
她可以聽見後麵傳來的怒吼聲和極速像她跑過來的聲音。
她不能大聲呼救,隻能拚著腦海中殘存的記憶,順著大殿跑過去。
這輩子乃至上輩子,她都沒有這樣快速的奔跑過。腎上激素激動地流遍心髒,她的鼻腔像是著火般幹痛,喉中好似要冒煙,可是她不敢停下腳步,隻能加速。
她遠遠看見了大殿的門,她像風一般略過眾人,撲進李徹懷中,“我中藥了。”
撂下這句話,她徹底被火焰吞噬。
李徹原本冷酷地看著四周,內心暗自考慮,謝褚雅為何還未歸?
他剛想要派人去找人,就見謝褚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懷抱。
在眾人意味深長的眼神下,李徹有些僵硬,他要推開謝褚雅。
但鐵鏽氣幽幽傳來,李徹瞳孔猛然鎖緊,他一把抓住謝褚雅還在滴血地手臂,黏糊血液沾滿手掌,他內心猛然下沉。
聽到謝褚雅撂下的話,他收進手臂,手掌捏上謝褚雅的後頸,使勁一按。
謝褚雅昏了過去。
李徹這才放心,他看向青竹,冷硬問:“怎麼回事?”
青竹渾身一抖,深深地彎著腰,“奴婢這邊派人去找。”
李徹沉吟片刻,“太宗在。”
青竹身體劇烈地抖動著,“奴婢百死難逃其咎。”
李徹沒理她,推著輪椅離開。
大殿內,謝和淑看到謝褚雅衝進來,內心一陣膽戰心驚。
她咬緊下唇,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