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停屍房內,四個人舉著屍體的四個骨塊,彼此指正。

謝褚雅堅持:“是打擊傷”

林青嵐一步不退,“這是割喉。”

李徹步步緊逼,“捅傷。“

楚榮文不甘示弱,“穿透。”

一具屍體上出現了四種傷害,任何一種傷害都可能致命。

用重物擊打頭部造成的砸傷會導致人死亡。

銳器割喉導致頸部大動脈破裂致人死亡。

尖銳物品捅穿腿部大動脈致人死亡。

針類物品進入脊椎致人死亡。

四種死亡方法。

究竟哪一個才是致人死亡的真正原因?

青竹站在門口看著拿著屍骨的四人,下意識地退後幾步,這場景太詭異了,她也害怕。

突然謝褚雅注意到青竹,衝她揮揮手,“青竹,你來說,這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其他三個人刷地看向青竹臉上或是脅迫或是溫和或是躍躍欲試。

青竹後退幾步,連連擺手,“我不懂這些的。您和四位大人覺得究竟是怎麼死的,這人哪能死了一遍又一遍的。”

這話跟沒說也沒有區別,但是謝褚雅有被啟發。

她把手中頭骨遞給林青嵐,林青嵐把手中把脊骨地給了謝褚雅。

楚榮文和李徹也彼此交換骨頭。

他們看著新到手骨頭上麵的傷口,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隨後二人又互換,四人又互換了一輪,最後四個人每一個骨頭都看過了,

他們安靜整理好屍體,喪氣地坐在一邊。

“啊。”楚榮文長歎口氣,“我怎麼覺得哪一塊都很像致命傷。”

“致命傷上隻會有一塊。“林青嵐出聲提醒。

謝褚雅拿起手中筆,刷刷刷地開始繪畫。李徹守在她身邊,注視著專心致誌的她。

林青嵐看著各有其事的二人,突然從懷中掏出卷宗。楚榮文跟過去跟他一起看著卷宗,等到謝褚雅將畫像畫完時,兩人已經重新將齊小小姐的案件複習一遍。

謝褚雅,“一會兒我看啊。”

林青嵐與楚榮文收合上手中卷宗,轉頭遞給了李徹。

李徹接過卷宗仔細地翻閱起來。等待謝褚雅畫完手中畫像,她湊到李徹身邊,跟這李徹一起看。

此時,林青嵐和楚榮文看著謝褚雅畫好的三個畫像開始辨認。

“他有沒有可能是被折磨死的?”謝褚雅突然問。

林青嵐一愣,走到屍體麵前,戴著手套的手指輕輕拂過屍骨,“有可能。”

“沒有可能是四個人動的手?”楚榮文提出一個爆炸性的提議。

其餘三人看向他,楚榮文絲毫不慌,比比劃劃,“第一個人先是砸了他腦袋,第二個人割喉,第三個個捅傷,第四個人刺他。他們可能先後順序不一樣,可是四個人一起殺死他。”

謝褚雅反問,“你的推測有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四個人盯上一個人,他們對他有什麼深仇大恨?第二個問題。致命傷,究竟哪個才是導致他死亡的真相,人隻會死一次,也就是說這四個人,哪怕是四個人動手,也隻會有一個人真正殺了他,另外三個人是什麼都沒做的,我們如果想要逮到那個殺人凶手,就必須找到那個真正的殺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