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可辯解:“那是渭水河畔,文化名城好不好,好歹人家也埋了十三朝皇帝,沒文化!”
文琪不屑:“嗤!那你怎麼不留在那裏陪老祖宗去。”
丁靜打圓場:“好了,依可你別理她,她今天剛被老板扣了獎金,見誰轟炸誰,不過說真的,這四年來寒暑假怎麼也不見你回來,一個人躲在西安幹什麼。”
徐依可聽了,臉上有幾分落寞,但很快就笑起來:“也沒什麼,你也知道我怕麻煩,從西安到江樂三十幾個小時的火車我真吃不消,還不如留在學校打臨時工,還能增加社會經驗。”
文琪用手肘捅了捅徐依可:“你是不是在躲著他啊?”
徐依可又拎起來一隻蝦,聞言道:“誰啊?”
文琪伸出手指戳戳她:“還裝傻,就是韓越啊!”
徐依可一口咬到蝦脖子處,斷了頭的蝦身在筷子上晃晃悠悠的終於落到盤子上,徐依可覺得自己此刻就如被最深厚的內力擊中,有一種鈍痛在心房處蔓延。
愣了好幾秒才把嘴裏的那節蝦頭吐出來,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雲淡風輕:“神經病,我躲他幹什麼!”
多年前流言四起的時候,學校的芒果樹下,她拉住他的衣袖說:“韓越,你相信我嗎?”
他還是那副淡淡的笑容,很無害,可是卻不再讓她感到溫暖和安全了,因為他說:“徐依可你沒有義務向我解釋什麼,因為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是的,她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一直都是她的自以為是,一直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丁靜趕緊向文琪使眼色,文琪也自知失言,都過去那麼久了,她也沒想那麼多,一時沒管住嘴巴。
正好徐依可點的菜上來了,丁靜道:“依可,你最愛的大螃蟹來了,多吃點,聽說你們幹剪輯的得長時間盯著電腦,特別耗體力。”
“對啊,一天有三份之二的時間坐在電腦前,尤其我剛入行花的時間要比他們多得多,所以說幹
我們這行的平均壽命都普遍的短。”
文琪道:“我們做銷售的更辛苦,每天都得跑客戶,你們以為我的酒量是怎麼練出來的,還是我們的靜妹妹聰明,從爸媽的繈褓裏出來直接就到張銘那小子的城堡裏,不像我們風吹雨淋的!”
丁靜無奈的笑笑:“知道你今天不痛快,逮誰說誰!你以為做人家妻子那麼容易嗎?”
文琪開了一瓶啤酒,給每人倒了一杯:“反正我們做女人的就是辛苦,祝剛從象牙塔跑出來的我們都有個美好的未來!來,幹一杯!”
三個杯子碰在一起的時候,文琪還頗具氣勢的喊了一句:“年輕就是力量!年輕就是本錢!”
丁靜和徐依可都很無語。
飯後,文琪意猶未盡提議去K歌。
徐依可自小五音不全,唱國歌都會跑調,
連連搖頭打死不去。
文琪怒其不爭:“你怎麼就這麼跟不上組織的腳步呢,不然我和小靜唱,你在下麵聽總可以吧。”
“那我還不如回去睡覺,好不容易借著元旦可以休息兩天。”
文琪隻差沒噴出一口鮮血來:“豬,你就是豬,一點娛樂活動都沒有,我不管,今天你就得去,我們的靜美女馬上就要披嫁紗了,怎麼說也要來一次結束單身的狂歡!”
到了地方,徐依可望著‘天星娛樂城’那五個招搖的大字很不解:“你們不是說見了江城三傑就要躲著走,既然這樣幹嘛還來他們的地盤!”
文琪道:“跟這什麼關係,我們是來消費的又不幹嘛,這裏安全,沒人敢在陳墨陽的地盤上鬧事,再說哪有那麼巧就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