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族長又一次折服於楚甜的聰明,這麼費銀子的油布,人家小姑娘抬手就買好幾大捆,母女倆還趕回了馬車,正好供季佑寶他們幾個用馬車拉油布。

油布是有了,隻是不知道幾個小子能不能在下雨前與楚漢廣他們會合。

晚飯的叫花雞大家夥吃著也不香,都在憂心,隻有小孩沒心沒肺吃得嘻哈。

當然,小孩子裏不包括楚甜,她還讓小白派了四頭大白跟季佑寶幾個上路,以防萬一遇上壞人要打架,能做的,也隻有這些,剩下的看天。

楚甜看天是一看一個準,飯後沒多久大雨就來,雨大得搭好的油布棚子全淌進了水不能住人,幾家在土地廟外邊搭棚子住的全部挪進廟裏,幾十人全都擠在不大的破廟。

破廟它破得名副其實,漏雨的有好幾處,隻能用木盆接水才能不讓淌得滿地都是,就這樣,看木盆的人也不能睡,要注意盆滿了倒水,還要防止哪個破孩子用腳蹬水盆,不然就隻有睡濕泥巴地。

擠在一堆汗味,腳味,各種味的人堆裏,楚甜摟著親娘枕著小白墊著一張破草席子沒法兒睡!她後悔,後悔為什麼要出城?為什麼一出城就要下大雨?難道她就不配過安生日子?

也不知道親爹的運鹽隊伍怎麼樣,會不會與送油紙的季家哥哥錯過,又會不會因大雨趕夜路危險……

洛州城五十裏外,楚漢廣一隊人停下在割茅草砍樹葉給鹽袋子鹽車擋雨,幾十人拿命去搏來的鹽太讓一群漢子憂心啦,衣裳都脫下來蓋鹽上,人可以淋,鹽不能淋。

“老楚,好像有人朝這兒來?”

“對,我也聽見了。”

高半壽和楚漢廣都這麼說,大家很有默契的熄了火把,屏息靜氣,看好裝鹽的車廂,還得不讓馬和牛發出聲響。

“就一輛車,怕啥。”

楚向彬的聽力吊打在這的幾十人,別人隻聽得到動靜,他能準確分辯得出有多少車馬。

可明明還有四頭狼你咋沒聽出來?

一輛車那就沒啥可怕啦,趁雨勢還小,得先顧好鹽。

“狼,那是妹子的狼!”

楚向彬不但耳朵靈眼睛也夠尖,黑漆的路上出現的藍色眼睛被他一瞄,認出自家的狼。

“向彬?”趕車的季佑寶也聽出是楚向彬的聲音。

終於見著了嘩!

馬車內跳下的季家小子們抱著成捆的油布出現。

“你?你們咋來啦?”

油布,絕對的雪中送炭啊。

楚漢廣接過油布,和高半壽一眾人按車廂大小把油布裁了,然後還要裁些小塊的蓋籮筐,馬車牛車不多,人多,不用趕車的人就背籮筐腿著走,能背多一斤就不能少背一兩。

“甜妹子和楚嬸子從城裏出來了,然後妹子發現要下雨,油布也是她從城裏帶出來的。”

“她咋知道會有雨?”

季佑寶對楚漢廣搖頭,甜妹子咋知道他主不曉得了。

不知道還花大價錢買油布幹嘛?

哎嘛,難道又是小姑娘未卜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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