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誌盟直截了當地問:“陳道尹,大家都是中國人,我們的來意你也知道,隻想聽句實話,你是不是被人威脅了?告訴我們,定將對方抓獲。”
陳嘉祥連連搖手:“沒有沒有,我是魯北道尹,誰敢威脅我?不是死到臨頭麼?確實是身體有恙,力不從心,不敢耽誤*****之偉業。”
江日勝站在旁邊沒有話,陳嘉祥話時,目光躲避著何誌盟。顯然,他沒真話。
是誰威脅了陳嘉祥?如果有生命危險,陳嘉祥想必不會辭職。
像陳嘉祥這樣的人,是我黨團結和爭取的對象,最大的可能,應該是重慶那邊。
鍾平河的人?
回來的路上,何誌盟問:“日勝,你覺得陳嘉祥的是實話嗎?”
江日勝回道:“誰會有官不做呢?”
何誌盟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回到憲兵隊後,何誌盟向武山英一彙報。沒過多久,武山英一也把江日勝叫了過去。
“江桑,你覺得陳嘉祥真是因為生病而辭職嗎?”
江日勝輕輕搖了搖頭:“他的樣子不像生病,如果真有病,也應該是心病。”
“你的判斷跟何桑一樣,陳嘉祥真是可惡。”
江日勝眉目一跳,他跟何誌盟是同學,在學校時可沒發現何誌盟有這樣的心機。從現在開始,他必須重新審視何誌盟。
“陳嘉祥膽敢糊弄皇軍,必須大大的教訓!”
武山英一輕輕搖了搖頭:“他並沒犯法,又是因為‘生病’才辭職,不能給人一種給我們做事還要受處罰的感覺。”
江日勝突然一笑:“我有辦法讓他吃個啞巴虧。”
下午,江日勝單獨去找陳嘉祥,一見麵就開門見山地道:“陳道尹,你跟重慶聯絡的事,憲兵隊已經知道了。你裝病辭職,是對皇軍大大的不敬,憲兵隊馬上要對你進行調查。”
陳嘉祥一聽,頓時臉色慘白。江日勝得全對,他確實與重慶有聯絡,隻不過是重慶的人找上他。
他們化裝潛入魯北道尹公署,挾持了陳嘉祥,命他辭掉漢奸職務,並交出贓款作為抗日活動經費。
陳嘉祥哪敢不聽,第二就回泉城辭職。哪想到,日本人又找上門來了。
陳嘉祥苦笑著:“江翻譯,我確實有苦衷,但也沒出賣日本人。”
江日勝淡淡地:“你跟重慶聯絡,已經可以定一個反日分子了。”
陳嘉祥連連作揖:“還請江翻譯高抬貴手。”
江日勝右手摸著下巴,沉吟道:“你的事可大可,往大裏,抓回憲兵隊,送到軍法會議都不為過。”
陳嘉祥在官場淫浸多年,江日勝一張嘴,馬上就知道了。馬上端來一個盤子,上麵擺著兩根金條,下麵是一遝鈔票。
江日勝一見,馬上眉開眼笑:“你辭官也是情有可原,道尹不幹了,紅十字會的職務可不能再辭。”
“一定一定。陳某確實是病弱體虛,無法勝任道尹之職,還請江翻譯在武山課長麵前多美言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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