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三秋捋捋胡子說道:“一個月前,我夜觀天象,知有旱魃重生,便趕到這裏。”
張晚林本是偷偷瞄寧水清,聽到這話,不禁在想,現在交通這般發達,怎麼還會有一個月時間才到的,莫不是中途迷路了?
想歸想,繼續看寧水清,寧水清的側臉就宛如一個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不過看她突然手放在劍柄上,便老實地收回了眼睛。
張道山道:“三秋道長當真厲害,能預測一月之外的事,不過比起我,卻是差些分毫。
不過不用擔心,這預測之事本不是我的強項,你再怒把力就能超過我了。”
葉三秋默然一笑,張晚林卻想,師父又在吹牛了。
在一旁的莫三悔卻是憋壞了,這徒弟不要臉,這師父也不要臉!路上終於來了一輛大貨車,燈光晃著眾人的眼睛。
張晚林忙搖起手來。
車停下,司機探出腦袋:“半夜三更你們這群人還在這做什麼?”
卻看除了張晚林穿著正常外,其餘的都是些新奇玩意兒,不由更加好奇,最後目光灼灼地留在了那女子身上。
“師傅,我們搭個車。”
張晚林含笑道。
“你們六人,我這座位那也坐不下。”
卻看那小女子道:“不過這女孩嘛,三更半夜呆在外麵確實不好,我就權當送個順水人情,送送好了。”
張晚林和莫三悔這次心思倒是出奇的一致:不要臉!張晚林繼續含笑道:“你這後麵拉貨的地方還剩下不少空間,不知道願不願意?”
這司機才想到這一趟回來,拉的貨不多,還不夠油錢,便說:“好,既然這樣那就一人一百,如何?”
張晚林差點就要罵這王八蛋趁火打劫,不過還是耐心地說:“師傅,你這裝我們是一趟,不裝我們也是一趟,不如就便宜點,怎樣?”
莫三悔氣道:“多說什麼,還不如我們就這般走了。”
那司機顯得猶豫起來,對方說的也對,自己也不能把價抬太高了,便問:“那你出多少?”
張晚林搓著手,笑嘻嘻道:“十塊錢,咋樣?”
“啥!十塊?
!”
氣得司機當場就要把車開走。
張晚林連連說道:“師傅,這就當做好人積德了是不,我這包裏真就這麼多了。”
司機終於被說服了,畢竟,這麼一車回去還不如多賺些錢,便道:“那好,一人十塊,總共五十。”
張晚林不好意思地說:“我的意思是身上隻有十塊。”
這次司機真是氣著了,大罵你個龜兒子!開著車就絕塵而去。
隻剩下幾人默默地看著。
這時,一路來都沉默的寧水清開口了:“龜兒子是啥?”
眨著疑惑的清純眼睛看向張晚林。
張晚林怎麼能留給她一個不完美的印象?
便嗯哼兩聲,道:“龜兒子是讚美,他在誇我聰明。”
莫三悔不服道:“你這也叫我聰明?
我師父才聰明,他才是龜兒子!”
張道山咳嗽兩聲,張晚林不默然無語。
葉三秋對莫三悔指責道:“別胡鬧,修道之人不要爭名奪利。”
他們隻能步行回去,路上莫三悔問道:“剛才那就是車?”
張晚林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他:“對啊,怎麼了?”
“頭一次見。”
“那你們如何來的?”
“還能怎麼來,用腳啊。”
張晚林大概明白了,他們為什麼會用一個月的時間才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