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謝謝你的照顧。”

“不要給我說謝謝。”

張晚林養了一周的傷勢終於可以勉強走路了,他蓋上袍帽秘密來到了地下牢獄,那裏正關押著重犯——那位巫師。

從見她的第一麵起,他就想單獨見見那位巫師,或許可以讓她解決自己心裏的疑惑,隻是大病許久一直沒有機會。

大門前的兩個守衛交叉著長槍擋住張晚林的去路,“閑雜人等一概不允許入內。”

張晚林低下頭,在身上翻找著東西,平常他是不會拿出這件東西的,因為他不想讓別人認為自己依靠著家族勢力。

這也是迄今為止,別人都不知道他身份的原因。

他手上遞過去一張金色的令牌,守衛不屑地接過去,但看了一眼,立刻眼睛瞪得老大。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幻覺,他讓同伴也來詳看這塊令牌。

同伴見了同樣大吃一驚。

他們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剛才的輕蔑不屑瞬間換成了敬重崇敬。

“我可以進去了嗎?”

張晚林問。

“大人你當然可以進去。”

兩人恭敬道。

張晚林在一個侍衛的引領下走了進去,長長的白袍在地上拖曳著。

兩旁的牢獄關押著重犯,他們大多是賤民,以下犯上被抓了進來。

他們滿身傷痕,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而還有更大的苦難在等著他們。

一些貴族也被關在這裏,他們都是和其他貴族犯了利益衝突,或者致其他貴族於死地而被永久關押,少數者會被處以死刑。

大貴族通常不會被關押在這個地方,即便犯了各種重罪。

張晚林一排排看過去,那些牢犯看著一個活人走來都趴在鐵欄前罵著、哭著。

沾著血的唾沫濺到了張晚林的袍子上。

侍衛憤怒地叫罵著,抽出鞭子就要抽他們。

張晚林攔住了他。

“帶路。”

張晚林故意讓自己冷漠起來。

他們順著階梯到了第二層,下麵更加昏暗無光,濃濃血腥更是驅之不散。

這裏被人稱作巫師的墳場,數不清的巫師慘死在這裏。

當然,有些犯人隻是被當成了巫師。

張晚林很快便看到了那位老婆婆。

她的手腕被牆上的鐵索高吊著,身子呈現一個疲弱的十字。

她手腕上的皮膚成了鐵鏽,並向周圍衍生。

血管在鐵鏽下隱隱可見,血水從鐵渣的縫隙中慢慢滲出。

巫師都是怕鐵的,她也不例外。

張晚林不忍地看著這一幕,他幾乎想要命令侍衛立刻放她下來,但是他忍住並沒有這麼做。

經曆了那些事是可以讓人成長的。

“你先下去。”

張晚林說道。

“是。”

侍衛躬身退去。

牢房裏隻剩下兩個人,他們四目相對。

“我知道你會來。”

龍婆婆突然說道,聲音帶著歲月的疲憊。

“你用巫術算的?”

張晚林問道。

“不,那是魔法。”

“巫術和魔法又有什麼區別?”

“巫術是你們稱之為的邪術,而魔法是我們稱之為的術法。”

“到底還是同一個概念。”

“以後你會明白的。”

張晚林敏感地皺皺眉頭,“我不會和巫術有任何瓜葛。”

“嗬嗬。”

龍婆婆冷笑起來,“你不是在尋找它們麼,你不是好奇它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