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學會用毒了?樓下那個老家夥教你的嗎?”
上樓後的紅蘇秀邊為芊芊製作成衣,邊朝一旁旁觀的秦無憂問著,話語中絲毫不掩飾那不滿之意。
秦無憂搖了搖頭後,回道:“福伯不肯教我,那毒是我五年前一次被刺殺時偷學的,當時那殺手便想用這招殺我。”
“以後少用,最好不要用。你父帥若是知道你用毒,他絕不會高興的。”
秦無憂很是聽話的朝教訓自己的紅蘇秀施了一禮:“無憂知錯了,日後若非事關生死,無憂絕不再用毒。”
“那掌中劍呢?又是哪弄的?”紅蘇秀忙著手裏的活計,不忘朝秦無憂問道。
秦無憂陪笑道:“這也是要殺我的殺手送我的。記得好像是母親去秦川後的第一個月夕節,福伯怕我思念母親,就把那晚來殺我的那個殺手用的掌中劍送給我當玩具了。
秀姨,這個您不會也不讓我用吧?”
“你這小家夥,倒是命硬的很。沒被殺死,反倒學了不少本事?留著用吧,多一件兵器防身,總歸是好的。”
見秀姨鬆口,秦無憂才暗自鬆了口氣,正欲隨便找個話題引開秀姨對自己的審問間,一身讓自己說不出所以然,卻莫名感覺很舒服的雲紋華服已經穿在了芊芊身上。
褪去樸素麻衣,換上天衣——雲霓的芊芊,麵上帶著點小嬌羞,站在秦無憂麵前,小聲道:“謝謝無憂哥哥。”
秦無憂看的出來,芊芊很喜歡這件天衣。因為這是芊芊自東山下來後第一次同自己開口說話,也是第一次叫自己哥哥,而不是隻靠點頭和搖頭來同自己交流。
“無憂哥哥,好看嗎?”芊芊再一次開口道。
意識到自己走神後,秦無憂忙點頭答應,並微笑道:“很好看,芊芊現在就和那小仙女一樣美。走,哥哥帶你回家。”
“站住!天衣的錢還沒給,剛才又砸了我的紅秀坊。我還沒答應,小侯爺就想這般輕易的離開嗎?”紅蘇秀朝準備帶芊芊下樓的秦無憂開口道。
意識到蒙混不過去後,頓在原地的秦無憂,眼珠轉動的同時,不等紅秀坊眾人反應過來間,便伸手抱起芊芊,跳窗而出。
躲開紅色袖幔攔路的秦無憂,頭也不回的朝紅秀坊內喊道:“福伯,快跑!那個老女人開始要錢了,我們老地方見!”
站在窗前,看著不過三兩個呼吸,便消失了的秦無憂,紅蘇秀笑語道:“哼!這個臭小子和年輕時候的秦帥越來越像了。希望你能早日查出殺害秦帥的真凶,為你父帥報仇雪恨。”
“會的,他一定能找到殺害元帥的真凶的,隻要他想。”一道充滿信心的聲音傳了出來,回答紅蘇秀的自話自說。
看著沒有逃跑,反是出現在自己身後的福伯,紅蘇秀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後,便不再理睬。
對於如此態度,福伯像是早已預料到一般,絲毫不去在意,隻是自顧自的開口道:“你不該把厲千城的事告訴他,這對他沒好處。”
紅蘇秀氣道:“我說什麼和不該說什麼,你還沒資格站在這說教我!夫人把他托付給你,你隻需照顧好他的安全便好。其餘的,與你無關!”
“你還是認為那晚有叛徒嗎?”福伯開口道。
“秦帥算盡天下,一生未有一敗。既然他預料到了危險,就絕對不會那般慘死!?當日我們分十七路趕往救援,卻盡數被困在路上,還折損半數,這絕不可能是巧合。”
“夫人當日之所以下令解語不抓厲千城,就是因為證實了你們當中沒有叛徒,和那個孩子並沒有關係。”福伯朝著依舊在盛怒狀態的紅蘇秀開口道。
“是嗎?既然夫人認為沒有叛徒,為什麼選了你這老家夥來看護他?而不是我們活下來的那八個人?這說明什麼,你心裏不清楚嗎?
夫人心裏一直很清楚,叛徒其實就在我們八人之中。”紅蘇秀瞪著身後的福伯,開口道。
福伯微微搖了搖頭:“這就是你把天衣給那孩子的真正原因嗎?你想利用她追查厲千城?”
“此事與你無關,你該去找他了!在這城裏,他自己一個人待的時間越久,越危險。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呢?
他若是有一點閃失,你也別想活著。我紅秀坊決不放過你!”紅蘇秀下逐客令道。
離開之際,福伯微微歎了口氣,再度開口道:“我不管你想幹什麼,就算他厲千城真的有問題,但也和那孩子無關,我希望你不要遷怒於她。”
“我是否遷怒於她,那得看她到底姓什麼了?”
“唉。”
本想再說些什麼的福伯,看紅蘇秀已然帶淚的眼神,便也隻是歎了歎氣後,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