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濟深生在越國,長在越國,自幼便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更有良相為師,悉心教導,長成一代天之驕子。十四歲便封王開府,朝中黨羽無數。唯一可惜的便不是嫡長子,失了那太子之位。也正因為如此,才讓他整日執著於與自己的二哥明爭暗鬥,奪那太子之位,自也就無暇顧及其他。
尹楓月本是晟風楓用過的化名,鮮有人知,李濟深自然也未曾聽過。
關於秦無憂,雖是聽說過其在啟城的事跡,但從未見過秦無憂真容,自不知道這個自稱鬼穀傳人的尹楓月就是秦無憂本人。可鬼穀傳人的名頭卻是不得不去在意!
鬼穀可亂天下風雲,各國王室都將其視為神人一般,得之可得天下。越王亦是幾次相請其出山輔政,到最後卻是連麵都未曾見過,即便是如此,越王依舊是每年都有絕品的供奉送入鬼穀,不然陸羽也不會視那白玉壺為瓦罐一般,隨意丟棄。
如今,李濟深能得見鬼穀傳人,自是說不出的心喜。隻是“尹楓月”之言對自己全無半點敬意,更有著明顯的敵對之意,讓一向高高在上李濟深心底像吃了屎一般的惡心,可麵上卻依舊是一副禮賢下士的未來明君之姿,朝“尹楓月”所在施了一禮,並出言道:“在下越王第三子——李濟深,久聞鬼穀之名,仰慕已久,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真乃世外高人,仙家之貌。
濟深鬥膽,懇請高人給在下個機會,駕臨敝王府,小住上幾日。濟深定會小心供奉,早晚請安。”
對於李濟深全然不管自己之言,而是轉移話題遞出招攬之意,秦無憂笑了,笑的很是莫名,讓人看不出喜怒。
李濟深同樣滿頭霧水,正欲再度出言相請間,秦無憂突然止住笑意,先一步開口道:“你是聽不懂嗎?我說!紅坊主不是你個小小的王室可以招惹的?現在,給我滾!”
如此當眾羞辱,李濟深縱是再假意謙卑也受之不住!露出那自視甚高的姿態,朝“尹楓月”沉聲問道:“濟深愚鈍,敢問高人,此話何意!?”
“字麵意思。”秦無憂嘴角微微上揚,很是隨意的開口道。
“如此,鬼穀是要與我越國王室為敵了?”李濟深出言確認道。
秦無憂點點頭:“那又怎樣?你能奈我何?”
李濟深此刻笑的越發冰冷起來,言語中滿是殺意的開口道:“鬼穀之才盛名天下,本王愛才,這才有意招攬。可若是招攬不成,不能為本王所用,那便隻有一個結果!
再盛名之才,若還未出世便不幸隕落,那他同樣什麼都不是!”
“惶恐灘頭說惶恐,煙波江上使人愁。欲害我鬼穀者,好走,不送!”
“啪!”
陸羽說完,隨手打了個響指,整個彼岸花海便聽話的開始肆虐躁動起來。勁風陣陣,自四麵刮過。那剛剛自瑤光劍下得活的百餘人還未搞清楚狀況,便被周遭勁風卷起,不知被吹向了何處?
“砰!砰!”
勁風當中,兩道勁力轟出下,將陸羽所引之風撕了道口子出來,三道身影急速自當中逃出,退到彼岸花海之外。
看著被兩位破境強者護持,走脫的李濟深,陸羽獨自感慨道:“莫道不消魂,春風吹又生。王室畢竟是王室,竟還有兩個地玄境強者在當中?唉,大意了。”